開花的仙人掌!
秦沐陽透過後視鏡看到楚辭臉上落寞的表情,麵皮上浮出一層淺笑,“易許啊?”
楚辭偏頭看了他一眼,臉上全是防備。
秦沐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我在裡面見到了許婧,她跟我說的。”
“你們關系挺好的啊。”楚辭語氣中全是嘲諷。
“這次我可不背鍋,許婧都跟我說了,她抓你是為了引易許出來。”前面正好紅燈,車子停下,秦沐陽偏頭望著楚辭,“楚辭,你什麼時候和易許那麼熟了?”
“不。”楚辭搖搖頭,“我和他不熟。”
秦沐陽只是笑,笑得眼裡都彷彿生了荒草。
綠燈亮起,車子加速行駛,楚辭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張張嘴,想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一下,楚辭拿出來看一眼,是易許的簡訊楚辭,那邊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不會再有人打擾你。
楚辭安靜地看完簡訊,把手機丟回口袋,抬頭,秦沐陽已經將車子開到他曾經的地盤。
“草!”
秦沐陽看著店門前掛著的卡通文字,忍不住咒罵出聲,代表著他的青春與輝煌的已經變成了一家日料餐廳,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裡面偏文藝卡通的裝修,完全找不到從前的影子。
“要不要進去吃頓飯?我請你。”
秦沐陽垂眸看著楚辭,“你是存心膈應我的吧?”
楚辭聳聳肩,並不和他爭辯。
秦沐陽心有不甘地看了眼日料店的招牌,調轉車頭朝另一個方向開去。
酒吧的音樂聲很吵,秦沐陽費了好大功夫才和服務員溝通完畢,買來旁邊酒店的灌裝啤酒。
楚辭坐在吧檯邊看著他鬧,等服務員搬了整箱啤酒進來,她拖著空杯子吃吃地笑,“秦沐陽,你逗不逗,非要跑到酒吧來喝啤酒。”
秦沐陽撕開紙箱,從裡面掏出兩罐啤酒放到楚辭面前,指著亮晶晶的易拉罐道“你懂什麼?在這裡喝有氛圍。”
秦沐陽又從紙箱裡拿出兩罐,順手開啟一罐,仰頭喝了大半,黑色的眼楮在酒吧彩色的燈光裡格外閃亮,“老子在這座城市打拼了六年,就是為了開家屬於我的酒吧,結果酒吧只開了一年,就收拾包袱打道回府了,真他媽絕了。”
楚辭開啟手邊的易拉罐,仰頭抿了一口,麥芽的香味順著鼻孔鑽到人的心裡。
她想起秦沐陽說自己要留在孤兒院時風輕雲淡的表情,那人總是如此,表面裝得什麼都不在乎,實際上心都在滴血吧。
她將易拉罐放到吧檯上,轉頭看著秦沐陽的眼楮,“其實你沒必要強迫自己留在那裡的,我想,總會有真正屬於那裡的人接替陳伯的工作。”
秦沐陽又開啟了一瓶,一口喝掉大半,握著易拉罐的拇指將瓶子都捏扁了,“可是現在那個人並沒有出現,楚辭,總要有人回去,不是我,就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