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楚辭站起來,摸著後腦勺想了半天,終於想出個完美的理由,“我在學校見過他,他是我們學校一個女生的哥哥。不是又見著了嗎,就問一下。”
“我那朋友的確有個女兒,說起來我也就在她小時候見過,想想也就跟你的年紀差不多。”
楚辭吐了口氣,藉口要準備演講稿的事情,溜了。
演講的主題暫定為我理想的學府,很俗的話題,搜尋引擎上相似的能找出來一大堆,她還是想用這樣的題目。
夠俗,也夠熱血,夠積極向上。
用林安然的話來說,既然都闖進決賽了,不拿個獎杯怎麼能行。
與聽力和口語相比,她的寫作能力要弱很多,再加上演講稿有很多專業詞匯她都沒接觸過,所以寫起稿子來格外費力。
春節前一天秦沐陽又放假了,他還穿著那件風衣外套,天冷,凍得嘴唇都是紫的。
陳伯把人推到屋裡,轉頭翻出件厚厚的羽絨服。
楚辭放下筆,託著下巴看他脫掉風衣,瑟瑟發抖地套上黑色羽絨服。
“你說你是何必呢?大冬天非要穿得這麼拉風。”
秦沐陽合上最後一顆暗釦,拍拍鼓起的衣服前襟,沖她呲牙,“生活艱難,買不起厚衣服。”
“切。”楚辭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陳伯聽得清,立馬放下報紙,伸手摸口袋裡的錢包,“小辭你今天別查單詞了,趁商場還沒關門,跟沐陽一塊出去買點厚衣服,都過年了,總不能天天打扮成這樣?”
陳伯的衣服大,款式也偏老氣,套秦沐陽身上跟只漏氣企鵝一樣,別提多滑稽。
楚辭把手邊的資料收起來,關掉電腦,順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圍巾和手套,“走吧。”
秦沐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眉毛跳了幾跳,“就這樣?就這樣出去?”
楚辭笑了,“你要不嫌棄,或許我可以借件衣服給你。”
秦沐陽看了眼她身上純白色的短款羽絨服,放棄掙扎,“走吧。”
春節的緣故,附近的小商販基本都已經關門,只剩下零星的幾家當地店鋪還在營業,但生意不是很好。
楚辭直接選擇搭公交去市裡的大型商場,秦沐陽全程面無表情地跟在她身後。
車上人多,挨挨擠擠,不一會就熱得滿頭大汗。
秦沐陽拉開羽絨服拉鏈,膨脹的前襟剛好把站在前面的楚辭包住。
楚辭回頭,臉蛋被熱氣蒸得通紅,圓睜著眼楮不滿地看著他,“把你的衣服收收,我快窒息了。”
秦沐陽唇角一彎,公交恰好到站,又一波人擠上來,小小的楚辭被人流擠到他的懷中。
胸膛傳來一股不屬於他的熱度,秦沐陽低頭,目光正對著她毛絨絨的腦袋,喉嚨有些幹,心跳也不正常地快。
猶豫片刻,他還是伸手勾住了她羽絨服帽子,把人往後拉了拉,寬大的羽絨服幾乎將兩個都完全包裹,兩人離得更近了。
秦沐陽吸了一口氣,突然喜歡上了這件羽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