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鍾離含去哪兒了。”
殷邈殘存的理智,令她提出了這樣一個關鍵的問題。
“她不是跟著我們進來了麼?”陳悉回頭看著她,“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去找找。”
“不……你留下吧,我去看看。”
殷邈的目光掃過其餘四個人的臉。
他們的表情都是木然的,像是沒有生命的什麼。
蒙著一層陰霾。她深吸一口氣,快步脫離了向上的隊伍,像同層的空間跑去。
葉吟鳶望著她的背影,不確定她是否是想離開他們,一個人靜靜。
離開她。
“要做什麼?”
她問他。
杉海側著臉,看著她,兩人都沒什麼表情。即便是面對對方殺氣騰騰的液態武器,他也沒有展現出更多的什麼情緒。
“我認得你”他說,“你是當初和緋小姐有過接觸的人。你之前是為……”
“不用”她打斷他,“我比你更清楚自己的身世。我更希望你直接回答問題,以節省不必要浪費的時間。”
杉海轉過身,繼續在面前簡易的機械上操作著什麼。
“我並不清楚你這問題的主語。不過,如果時間更充裕些,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聊聊。”
“我也是。”
大概是同類人的相惜感。
杉海不喜歡庸人。因而這樣一個寒冷卻有趣的靈魂,在他的人生中顯得是那樣生動鮮活。
如果不是敵對的姿態就更好了。
突然,銳利的什麼東西穿過了杉海的手臂。
他發出尖促的吸氣聲,的確猝不及防。暗紅色的液體緩緩從深色的襯衫上擴散,他用另一隻手捂住那邊的手臂,被迫停下了手中操作的事。
“抱歉,如果你不能好好地和我溝通當前的問題,我只能阻止你做的任何事了。”
極冬態度淡漠,但被攻擊的物件似乎也並沒有表現出多大憤怒。他只是慢慢地將另一隻手放下去,微微活動了受傷的手臂,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然後,他繼續平靜地修改著什麼引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