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死亡的理由,也僅僅是“理由”二字而已。
他努力回憶著顧遷承的承諾,試圖確認她並沒有玩令人討厭的文字遊戲。
應該沒有,她又不是醫生。
如此想著,他們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學校的人造湖西南角。
岸邊有一處涼亭,沒什麼人。它的建築風格,與湖中心的亭子,還有橋,都是一樣的。
上次在岸邊發生衝突時造成的痕跡,現在還能看出來。
兩個女生已經到了。她們並肩坐在一起,聊著天。見他們來了,便揮揮手打了招呼。
殷邈看上去恢復了元氣。雖然她還是耷拉著臉,顯得悶悶不樂。
這點她與雁沉軒剛好相反。
葉吟鳶看著倒是有些疲憊。情緒上,似乎還說得過去,主要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給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她就在打哈欠。
他們都坐下來,圍成一個半圓。
“怎麼啦”葉吟鳶問,“我正睡午覺呢。”
說這話時,她的視線與雁沉軒發生交錯。但兩人各自又看向了別處。
“抱歉,之前對沉軒有點誤會”莫景輝解釋說,“事情是這樣的……”
接著,他一五一十地將手機中的照片、咖啡廳的會面,包括耳機線的事,一一講給了兩位女生。
葉吟鳶又看向沉軒,這次,他們對視了一會。
莫景輝伸了個懶腰。
“所以,不好意思啦殷邈,話題不可避免地繞回你身上。”
殷邈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她只是微微地皺起眉。
“我倒不是很介意……只是,我自己也不清楚什麼。”
“那這樣”莫景輝站起來,“我問你三個問題,如果你實在不想回答也可以,但希望你儘量配合一下。”
她點了點頭。
“首先,你說你的引導者是個女人,你不認識醫生。那麼,你一定在很早的時候就做出了某些選擇。請問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時候嗎?啊,不用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