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他搖搖頭,指向宿舍樓的方向,“是那邊的孩子。”
璆琳看過去,阮香的窗戶仍然是關上的,窗簾也從未拉開過。
醫生輕輕捏著她的臉,向旁邊轉動了細微的角度。
那是……
糟了。
我何時起變得這樣懈怠了?
即使她並未受到“感情塌陷”的影響,但璆琳的心臟仍然不受控制地震顫了一下。
但,也僅僅只有一下而已。
“唔,沒有太大關係。”
她淡淡地笑了。這個笑容,同以往任何時候,都一模一樣。
“過來吧。”她招招手。
一直在觀察著這邊的那個人,正是本校的學生,璆琳的舍友。
——安久。
“過來啊安久,來這邊。”
安久猶豫地望著他們,還有璆琳身邊那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現在為止,所看到的一切都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似乎很驚訝,又似乎不那麼驚訝。她不清楚是因為自己在夢裡還是哪兒見過,有了朦朧的抗性;還是說,這些事已經超過了她所能接受的程度。
只有黑暗的影子世界、可以任意扭曲的物體、被控制的女生、拿著槍的女人、穿著俏麗著裝的女孩、戴著假面的醫生、死而復生的話題……
和熟悉與陌生感並存的友人。
起初,只是因為她起得很早,吵醒了自己而已。
但鬼使神差一般,她竟然也起了床,躡手躡腳地跟著她出去了。
畢竟,反常在很早前就出現了。顧慮一旦沒有被正面打消,就會接二連三地出現。
時至今日也沒有解釋的父母的空號,莫名其妙的失憶,以及璆琳的自言自語……
這一切冥冥中有什麼聯絡,她是這麼覺得的。
於是,她遵從直覺,這麼做了。
這雙腳的確是向前走著的,但它們很麻木,彷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她走走停停,步伐中充滿了躊躇,神情也猶豫不決。
“你……可以給我解釋的,對吧?”
安久感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
“唔……不是很好說明呢。”
璆琳的表情很輕鬆,就好像這一切都無關緊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