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現在還不能把她交給你”她略微抬高了槍口,“你倒是康復得很快……潔癖也一併治好了是嗎?”
醫生與過去是不太一樣。
他身上染著大片乾涸的紅色,在白色的衣服上顯得十分醒目。這應該是他自己的血跡,上次出事的時候,似乎就是這樣。
相較之下,那雙嶄新的手套實在是白的晃眼。
它們仍環抱著那本陳舊的書。
“嘛,都說醫者不自醫,不過我遇到了好事呢。有人治好了我,是你認識的哦。”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似乎是看向葉吟鳶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認識的人,才不會去幫你!”
“唉呦,說的太好了,我都要被感動了。真好。”
他手肘夾著書,象徵性地拍拍手作為鼓掌,面無表情,卻陰陽怪調。
葉吟鳶側過頭,瞟了一眼阮香的窗戶,卻發現她不知何時拉上了窗簾。
醫生繞到了長椅前,她們各自後退了幾步,但緋針緊握著槍的雙手從未鬆懈。
他一面向前走,一面繼續對葉吟鳶說著:
“倒是你,你怎麼了?好像沒有過去那麼有趣了。”
被提名者,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為什麼每個人都是一副對自己過去了如指掌的模樣,唯獨自己一無所知?
想不明白。
“暫時交給你保管,也不是不可以。”
醫生說著,袖管裡掉落出什麼東西,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他的手穩穩地接住了。
那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讓我看看……應該戳穿你的眼睛,還是割斷你的喉嚨?”
寥寥幾步的距離,他拿著刀笑著對她比劃。
言下之意非常明顯。
“你是個威脅。”
這時候,長椅後方的一棵樹上,落下來幾片樹葉。
即使現在根本沒有風。
仔細看來,那些葉子已經被撕碎了。
有人從樹冠上跳下來。
“娜、娜珞?”葉吟鳶很吃驚,“你為什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