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那隻貓既是死的,又是活的。
觀測者……
也許這就是詩澈的能力原理。
一旦啟用它,就會有機率觀察到渙散的意識形態;而那些意識一旦發現自己受到觀察,就會反客為主地侵佔她的思想。
但由於支配她軀殼時,“鬼魂”無法再被她本人所觀測到。失去觀測者後,他們又會很快地消散了。
“原來如此……如果她能意識到這點,或許就能控制自己了。”
“甚至控制他們。”
“這……”
可以看到,就可以碰觸。
可以碰觸,就可以改變。
這正是醫生的理念。
“……這我覺得,有些冒險。我不確定我們是否能夠承擔失控的風險。”
“是嗎,醫生就不會有你這種顧慮。”
璆琳不說話了。
在絕路上行走的人,不應當有任何顧慮。
甚至,要需要摒棄一切可能阻礙前進步伐的事物,一切多餘的感情。
以及人性。
自身已經不是人類的範疇,又何必遵循生而為人的細枝末節?
話雖如此,可是……
可是啊……
我們不正是為感情與人性所左右,才走上如今這條絕路的嗎?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那醫生現在怎麼樣了”璆琳又問,“我明天會回去的,然後……杉海?”
她聽見電話那邊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不……沒事。”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