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無可奈何地開始了。
奔騰不息的時光河流,無情地踐踏著誰受創的心房,百孔千瘡。
在以平和與靜謐的粉飾下,一切都是那樣順其自然,理所應當。
“沒發生什麼大事吧?”天台上,安久問她,“你一直在打哈欠,家裡究竟怎麼樣了,要緊嗎?”
“好啦,沒什麼大問題……”
璆琳笑著,面容像是美麗且易碎的乾花。
“我感覺你很累,一定是沒休息好。昨晚你不在,我很晚才睡著。”
“你該不會……是一個人害怕吧?”
“才沒有,你居然質疑我?”
“好好好,不質疑你。”
說罷,她又打了一個哈欠,這讓安久也不自覺地張大了嘴。
“要不我們一會不去上課,在宿舍睡一下午算了。你不是很困嗎?”安久又提了歪主意。
“你喝了一肚子奶茶,睡得著麼”她狐疑地看著她,“我看你啊,早就計劃著逃課,拿我當幌子打掩護而已,對不對?”
被戳穿的安久楞了一下,隨即拖著腔,著急了,原地跳了兩下。
“我不管,哎呀,反正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不行啊,萬一點名怎麼辦。他確實很久沒點名了吧?”
“那……那你幫我答到,謝謝。你、你可別把點名睡過去了。”
璆琳笑出聲,回了句不會的,就不再說話了。
昨天很晚才睡,又消耗了許多精力。說實話,現在的她的確十分疲憊。
她伸了一個懶腰,迎著風,感到一陣清爽。
天台上晾曬著許多學生們的衣服被褥,一股清新的皂香味瀰漫在空氣中,令人心曠神怡。
但絲毫懈怠也不行。
她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陳悉的動向了。
早上,是醫生開車將她送到學校的。剛下車的時候,她正巧看到陳悉從學校對面走過來,看到她了,並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她不確定陳悉有沒有看到醫生。
應該不會,畢竟車窗都貼著顏色極深的玻璃紙。
至於阮香的動態,也要多加留心。
不如說,沒有安久在旁邊,她的顧慮反而會少很多。
“我下去睡一會,記得叫我起床上課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