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個性互補吧。
就像兩塊截然不同的積木,拼接在一起就變得新奇美觀。
那時,對於這有爭議的話題,我們先放了放。
而現在,我毫不猶豫地拿剩下的錢開了一家酒吧。為的是有朝一日她能站起來,完成她曾最憧憬的願望。
地段稍微有些偏,也是醫生介紹的。那曾經是他一處地下診所,與附近的店鋪很近。我將它打通,又請懂行的朋友設計了些可能用的上的裝置。
很快,酒吧開業了。楓華好像很高興,隔著呼吸罩,吵著要住在店裡。
我確乎是在她身上看到曾經蓬勃的朝氣了,欣然答應。
但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不再見到醫生。
在他幫我張羅著找地段時,我隱約感到他在隱瞞什麼事。
人們總是很難從醫生平靜又自然的神色裡捕捉到什麼資訊,可憑藉我們多年的交情,我知道他遇到了麻煩。我猜救我一命算一件,這一定招惹到了老早盼著我死的人。
他的私事從來不會主動告訴別人,如果開口了,那一定有某些目的。而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便知道,那是我不好插手的事。
更多的我就不清楚了。或許與他的研究、家庭、無照行醫等事物有牽連。
總之,開業後,說好作為第一名客人的醫生至此消失了。
不過,我們這樣行走於黑暗中的人,時不時就會失蹤一段時間,有時是躲避警察,有時是事務繁忙。發生這樣的事,我不是沒有擔心,但並不是相當程度的在意。
我大難不死的名聲傳了出去,仗著先前的威望,酒吧成了情報網的樞紐。後來也有些脫離組織的人,帶著傷找到我。凡是曾經追隨我的人,我一概納入店裡。
而組織也是守信用的,只要我們付出了同等的代價,確實不再刁難,甚至常常找我合作一些專案。
我沒有拒絕。僅靠營業額維持醫療費杯水車薪,我需要憑著經驗插手更多的事。
酒吧不溫不火地經營著。後來,有一個很特別的人時常光顧這裡。
她既不像風流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也不像是情場失意的小女孩借酒澆愁。幾乎沒有人邀請她跳舞,因為她的打扮是那樣幹練又男性化,在昏暗的燈光下非常的不起眼。
她好像就是單純地一個人來喝喝酒,聽聽訊息。
我很快了解到,她是一名商界的狠角色。
她名叫星雲,業內的人尊稱了句夫人作為字尾。不久前,她只是公司的實習生,一名精算師。但沒過多久,這個企業的內部發生劇變。在風起雲湧的局勢中,她卻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步步高昇,任何阻礙在她面前的人,都消失了。
但從來沒有什麼證據,將問題的源頭指向她。
帥啊。
她的手上沾不沾血,我並不清楚,但我敢肯定那並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