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楓付出的代價是用自己的生命守護下介面的一方土地，也就是如今的漠北帝國。同時耗盡了生平一大半的修為，成為了半魔人。這也是他為何體內有魔氣但不多的原因。
只有他的生命結束，他才能擺脫守護漠北帝國，但與此同時，他的生命是永久地結束。
沐卿言見小竹態度如此堅決，眸光幽深，“小竹，你就從來沒好奇自己為何可以入輪迴轉世嗎？”
小竹微微垂下了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複雜的神色。
她怎麼會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當年她是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是魂飛魄散的那種結束。因為她想跟著司徒楓一起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的人是沒有資格入輪迴，又怎麼會有轉世，有了如今的她和司徒楓。
“小言，這應該多虧了你和蓮殤。”
“不，小竹，這並不是因為我和蓮殤。”
小竹眸子裡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她微微睜大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小竹，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已經明白是誰了。既然如此，你覺得你那麼做還是正確的嗎？”
“小言，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讓他再承受痛苦。”
“小竹，如果你不想讓他承受痛苦，你現在最應該做是陪在他身邊。當年付出代價的是他。他似乎早就預料到自己和你的結局，便提前找我和蓮殤幫忙。我和蓮殤並沒有做什麼，我們只是順水人情，而司徒楓所承受的代價……”沐卿言不由得頓了頓。
“小竹，你若是真為了他好，便和他一起去下介面陪著他吧。他被驅逐了，他此生都不能在上介面久留。此生也不能踏入魔域。我話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去聖地了。”
沐卿言留下失魂落魄的小竹旋即離開。
剛走了不遠後，沐卿言伸手抹去了嘴角溢位來的鮮血。
這是天道給她的警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