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九淵邪肆一笑，語氣裡有幾絲咄咄逼人的意味，“雲寒煙，你說你兩年前後悔了，那十幾年前呢？如若不是你，卿卿怎會經受靈魂分裂的痛苦？”
“我是不想違背天道。沐卿言的命裡有這麼一劫。我無法阻止。”
但真正的原因是當時他也無力阻止。因為在那之前他已經受到了天道的懲罰。
“雲寒煙，你不過是冠冕堂皇罷了。就算你陪伴卿卿十幾年又如何？卿卿對你沒有其他感情。”御九淵眸光落在雲寒煙的身上，有幾絲挑釁的意味。他心中也很慶幸沐卿言的心是在她身上的。
雲寒煙眉心微動，“御九淵，你始終會傷害沐卿言。”
“何以見得？”御九淵微微一笑，“卿卿於我而言，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雲寒煙眸子裡有幾絲不解，“你做那些事是為何？”
他有些搞不明白御九淵為何會要做那些事。那些事對沐卿言來說，每一件都是一個傷害。
“我是為了卿卿好。”
雲寒煙冷笑了一聲，“可你問過沐卿言的想法沒有？你我都知，她最討厭別人不顧她想法強行給她安排。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過是平平淡淡生活。”雲寒煙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在發家致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應該沒有說錯吧……
御九淵眸光微動，抿了抿唇，“我不可能讓她死。”
“御九淵……你也知一年後沐卿言的那場大劫會讓她喪命？”雲寒煙對此有些驚訝，他以為知道的人只有他一個。
御九淵眸光幽深地點了點頭，“雲寒煙既然我們的目的是一致，不如聯手如何？這樣的勝算還能大一些。”
御九淵想雲寒煙發出邀請，這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的。
“你讓我與你聯手抵抗天道？”雲寒煙眉心微動，似乎是沒有料想到御九淵會這麼說。
御九淵微微一笑，“為了卿卿，有何不可？”
雲寒煙點了點頭，應道：“好。”
的確，以他個人的能力在一年後護不住沐卿言，他本來也是想找幫手，如今御九淵自動送上門來，他求之不得。
之後，他需要尋一下妖域與魔域之主。
當年他們也是受過沐卿言的恩惠，應該也會出手相助。
御九淵與雲寒煙相視一笑，達成一致。
“御九淵，目前棘手的一件事便是沐卿言是下一任孟婆。”雲寒煙眸子裡閃過幾絲凝重，“你應該不知當年沐青青成為孟婆沒有斷情絕愛是因她與天道做了交易。”
御九淵淡淡挑眉。
雲寒煙繼續道：“交易便是當她的眼淚流光之時，便是她魂飛魄散之日。沐卿言卻得到沐青青最後一滴孟婆淚，並保住了她的性命。我也不知她做了什麼，讓青辭脫離了月老的身份。孟婆和月老同時無人擔任，這或許也是天道懲罰沐卿言讓她成為下一任孟婆的原因。”
御九淵點了點頭，“的確有很大的可能。”
“不過，最大的可能……或許是因為你。我會盡量幫你瞞住你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