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可以，但是我需要知道你要它做什麼。”雲老暗中不動聲色地為沐卿言化解著她身上還存留的戾氣。
“當然是有用了，老頭，你就快給我吧。”沐卿言不打算告訴雲老用處是什麼，她怕她告訴他，她要拿這東西抵債，他會被他氣死。
“丫頭，你剛才是不是情緒波動有些大？”雲老發現沐卿言身上的戾氣有幾絲總化解不掉，嗓音中不禁染上幾絲擔心。
沐卿言眸子一暗，旋即扯了扯唇，道：“老頭，你放心，我沒事。”
她剛才情緒波動不是很大，並不礙事。
雲老在發現最終他都無法化解沐卿言身體尚存的戾氣時，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心病加重了。”
準確來說是心魔加重了。
他從未告訴沐卿言那是心魔，只是和她說是心病。
“老頭，你在開玩笑吧。怎麼......”沐卿言的嗓音很輕，嗓子有幾分沙啞，‘可能’兩個字還未說出口時，她便已經相信了雲老的話。
她身體表現出的不正常，她比誰都清楚，只是沒有也不想去往那方面多想罷了。
“老頭，沒事的，心病而已，只要我每天快快樂樂高高興興保持樂觀向上的心態很快就會好的。”沐卿言十分樂觀道，旋即一口飲盡杯子了的水，卻是握住杯子的手卻是不由自主緊了緊。。
“那些始終是你心裡的刺，拔不掉的。”雲老幾不可聞嘆了一口氣，他望向沐卿言，眸子裡盡是自責之色，“怪我，倘若我早日將你尋回，好好照顧你，便不會生出如此多的事端，讓你深受其害。”
“丫頭，我知道你受苦了。可我現在卻無能為力。”
雲老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恨不得將傷害過沐卿言的人千刀萬剮！
可偏偏，現在有些人，他不能動！
“好了好了，老頭！”沐卿言搓了搓胳膊，眸子裡有幾分無奈，朝他十分誇張道：“那啥，咱能不能別說這麼煽情的話，你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恐怖的！”
說實話，她並不怪雲老，歸根到底是她自己太弱。
“你這丫頭，我不說也罷。”雲老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卻是比誰都清楚，沐卿言的心和明鏡一樣，一切她都心知肚明，不過習慣了吞進肚子裡不與他人言說，自己默默承受。
他以前曾聽過一句話，有個人身上受了一次傷就長了一根刺，最後成了刺蝟，原本不以為然，如今......
他眸光十分心疼地落在沐卿言身上，卻深以為然。
“話說老頭，我不是和小竹說去找你嗎，你怎麼自己來了？”沐卿言不打算繼續進行剛才的話題，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
“這不是給你來送藥了嗎。”
沐卿言眸子裡閃過一抹了然，老頭每個月會給她送來一次治療心病的藥，每次都是這個時辰，倒是她一時忘記了。
“不過，這次的藥，恐怕沒多大的用處。”雲老沒多大的把握，這次的藥能壓制沐卿言體內已經增長的心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