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是個心善的人,大多時候都是慈眉善眼的,也就是在面對兒子的時候才偶爾會變得暴躁。
“我看見了,謝謝老闆娘。”
施盼邊道謝邊掏了個紅包遞了過去:“車一直停在你們這裡,平時也多虧你照看,這點紅包只是個心意,別嫌棄。”
“說哪裡的話?你們都是保家衛國的人,我為你做事情是發自內心的,不需要這些物質東西,你送紅包就太見外了,你們一年到頭也難得出來幾次,這些錢自己留著吃好一點,自己保重身體才是。”
老闆娘連連推辭著,她言辭真摯,對這紅包沒有半點想法。
施盼不善和人這樣拉扯,紅包最終也沒能送出去。
她便轉移話題,看向了坐在樓梯口處的年輕人,問道:“他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唉,這小子不讓人省心,淨幹一些蠢事。”
順著施盼的目光看向自己兒子,老闆娘表情頓時垮了下來,愁眉不展的道:“他之前在城裡上班,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女孩隔一兩天就要跟他訴苦,要麼說弟弟下半學期的學費沒有著落,要麼就說老家母親生了病急需用錢,要麼就是沒有生活費了,要麼就是想買什麼手機……”
“我上個星期到城裡去看他,這小子中午就吃兩個饅頭和一包榨菜,我追問後才跟我說了實話。”
“你說說這叫個什麼事?一個月的時間,他辛辛苦苦存了四五年的工資全都沒了,那可是五六萬塊錢啊,我們在這個偏僻小鎮上賺十年也賺不到,好不容易把他培養成人,在城裡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結果那女人撈不到錢了跑到他上班的地方去鬧,公司把他給開除了,現在人財和工作三空。”
說起這些話,老闆娘眼眶都紅了,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施盼一聽,目光看向了那年輕人。
他大概二十出頭,面板偏麥色,一米七幾的樣子,長相不算出眾,但也絕對稱不上醜,此時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那女人是做什麼工作的?現在在哪裡?”施盼問。
提起這個,老闆娘更氣了。
“那女的就是一酒吧賣酒的,聽他說是之前公司聚會的時候去了一趟酒吧,看見那女的正在被灌酒,就好心幫了忙,結果就引火上身了。”
聽見這番話,施盼只是走到了年輕人面前,蹲下身,跟他平視。
“她騙了你多少錢?”
“五萬八。”他低低迴答。
“她在哪個酒吧工作?”
“夜郎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