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怎麼樣?”
張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面露喜色,心裡有些激動,感覺面前的這個人好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樣。“謝謝您,這幾天從來都沒有這麼舒服過。”
“說說你的夢?”
“還是那把刀,只不過這次是在我手裡拿著。”
“張律師最近可有什麼上法庭的大案子?”
“有一個幾千萬的財產糾紛案。”
“夢見自己有一把刺刀,說明了你會在與別人鬥爭的過程中佔領上風的,會一直壓著對手,而且不會讓對手有翻身的機會。這是個好預兆。”
因為張易自己對這個案子都沒什麼把握,所以對冷七說的話將信將疑,但是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低頭看了看手錶,天快黑了。
“冷醫生,時候不早了,我手上有好幾個案子等我處理,今天就先到這吧。錢我會直接打你卡里。我就先走了,有勞了。”張易起身,臉上少了幾分猜忌,多了幾分信任。
“張律師這是哪裡話,這不見外了麼。您自便吧,我就不送了。”冷七沒有抬頭,一直在桌子上做著記錄。
張易走出了屋子,哼著小曲兒,也不覺得周圍環境有多恐怖了。開著車。回到了辦公室。
在張易走後,屋子裡面出來了一個女孩。幽藍色的長裙,裙襬落地。頭上一朵藍玫瑰束髮。躺在到冷七的懷裡,吻著他的乾澀的嘴唇。“你就這麼放他走了?”
冷七露出笑容,一對清淺的梨渦很是好看。手指劃過懷裡人的鼻尖。“傻丫頭,哪有那麼容易。他自己會回來的。”
幾日以後,張易的案子開庭。不知怎的對方代理律師臨時有事,在前一天突然換了一個,結果材料準備的不充分,輕鬆的被張易勝訴。離了法庭得意的笑容就沒從張易臉上消失過。雖然贏了,張易卻並不覺得冷七說的話對,只是僥倖罷了。
回到事務所,張易連忙拿出電話,並不是告訴冷七這個好訊息。只是因為這幾天睡的並不安穩,並不是因為他信了冷七的話。約了明天再去冷七那裡 。自從在冷七那睡得很踏實外,再也沒睡過那麼踏實,這案子也算完事了,自己也該好好的看看心理醫生了。
張易又來到了自己覺得陰森恐怖的地方,因為上一次在這睡得很踏實,也不再覺得那麼恐怖了。
“張律師來了,快進來。”依舊是面無表情。
“冷醫生,謝謝您,借您吉言,我那個案子勝訴了。可是最近越睡越不踏實。總能夠夢到那把刀。”雖然說的話有點違心,但是為了客套,說了也就說了。
冷七還是沒有說話,還是拿出了七朵玫瑰,示意他選一個。張易拿起了一個黑玫瑰,像上次一樣,聞了聞。他還是在轉椅上睡著了,只不過這次睡了正正好好一天。張易醒來了,冒了一身冷汗。
“冷…冷醫生,我…我夢見我用那把刺刀殺了人。”張易氣喘吁吁的告訴這個面無表情的人。張易抬頭看他的臉,就好像這是一張假的麵皮或著是面癱。
“可還是上次那把一模一樣的刀?”冷七蹙了蹙眉。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