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白嬋這麼一鬧,這樣的想法不只在一個書院弟子的腦海當中出現,再加上書院弟子們的傷亡,院內的氣氛凝固了許多,全部指向了靠在樹上的陳青山。
“侯爺對於這桑梓城百姓有責任,我們可沒有,我們只想活下去,平平安安地到達東都。”有與白嬋交好的書院女弟子主動開口。
“可是?!”
旁邊的秦相之女,秦云云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嬋嚴厲的目光所打斷。
陳青山一嘆,並未多說些什麼,這些長安城來的書生們,就是修為再弱,也是富貴命,哪在意百姓疾苦,選擇而已,他們要走,陳青山並沒有什麼理由去阻止。
見陳青山嘆而不語,白嬋更感覺是拿捏到了陳青山的痛處,越發高傲起來,如同一隻鬥勝的攻擊,於院中踱著步,環繞近一週,停至陳青山面前。
另一側,與道十三,小十九,陳蠻蠻坐在一起,面上寵辱不驚的阿喃瞬間眉頭一皺,阿喃白色的衣裙上,是斑斑點點的血跡,論身上沾染的妖氣,阿喃可在院內,進這前三甲。
這意味著,阿喃所殺的妖,比這院內書院弟子們,都要多,更是在岐山禍蛇遺澤的反哺之下,阿喃修為推至了二境,再加上陳青山所贈的長槍星河,現在的阿喃,已經擁有了書院君子的實力,至少不會比眼前的白嬋要差。
白嬋立於陳青山面前,拍了拍手。
“不知侯爺要將我們都留於此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四字落下的那一刻,一杆瑰麗長槍便至白嬋身後激射而來,阿喃毫不猶豫,拔槍,投擲,這一擊,帶著殺意。
就是書院的朱姓大儒都未反應過來,他萬萬沒有想到,阿喃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下死手。
阿喃殺戮果斷的行為與其嬌柔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殺機瞬間而至,白嬋不愧是書院的女君子,感受到身後的殺意,並未回身,而是將脖頸向右邊偏離了三寸不到,長槍的槍尖幾乎貼著其面板飛過。
白嬋看到了這柄瑰麗長槍的槍尖,槍尖之上,灑著點點的星辰般的光澤。
槍身於白嬋面前伸出來一半,然後忽然停止,阿喃飛身而至,握住了槍身,手腕發力,勁氣灌入槍身,一個抖槍,抽在了白嬋的臉上。
“啊!”
一聲驚呼響起。
白嬋捂著臉蛋,於指縫之間可以看到淤青痕跡,阿喃這槍,不輕。
“再說話,抽爛你的嘴!”
阿喃執槍,護於陳青山身前,如同護犢子一般。
相比先前的清瘦柔弱而言,現在的阿喃,在持槍的時候,多了一些金戈鐵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