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開打的是混混,有理由方才是體面人。而這裡的道士儒生們,算得上體面人。
“如此,便依白衣侯爺,只是是個怎麼樣的打法。”陳青山問道。
“不必搞什麼花架子,各自出些人,三局兩勝便可,輸的一方退出空明坊。”站在白衣侯旁邊的趙淵海回答。
“所以,我們的對手是白鹿的年輕儒生?”道十三與阿狗,青十娘還有一眾道士走到了陳青山身邊。
這話是道十三問的。
“自然。”趙淵海道,並未因道十三沒有任何身份而小瞧他。
“我雖是劍修,但亦算這空明坊的人吧。”陳青山提出了他最後的問題。
“您是這空明坊的觀察使,自然算得,若是太平侯爺不怕傷了自己的話,可隨意願出手,只是可別怪趙某沒有提醒,這刀劍無眼。”趙淵海來時自然想到了陳青山會出手,甚至因為足夠重視這陳青山,白鹿院首還準備了些東西。
就如那日聖皇陛下在太和殿內所說,給了陳青山侯爺的名頭,不管陳青山願不願意,便已經把他放到檯面上來了,而這天下的任何人,都不會小看一位大唐的侯爺,與他做對手,自然是要提前準備些手段的。
“我亦是個粗人,傷了便傷了。”這是陳青山的回答。
雙方開始商量比試的人選,而比起白鹿的一群年輕儒生,這空明坊內可用的人並不多,甚至沒得選,只因這空明坊內年輕人只有三人:阿狗,陳青山,還有道十三。
阿狗還好,二境武夫,而道十三,沒有修為,這三局兩勝的戰法顯然對空明坊來說,不算得公平。
“我也是個道士,戰便戰了,沒有修為不見得不會打架,所以並不意味著我會輸。”這是道十三說的話。
白鹿書院的人顯然是提前就準備好了的,兩男一女,在其中一個英俊男子的身上,陳青山感受到了劍氣,這英俊男子顯然也是一名劍修,這劍修看陳青山的眼神有戰意,但不多,更多的是妒忌,因為陳青山與他一般年紀,差不多的修為,而陳青山是侯爺,他卻不是,他只覺得陳青山有些走運,走運到讓他都心生妒忌。
而這白鹿劍修地妒忌是來自於心中的意氣,年輕人那股誰都不服的心勁,所以他看著陳青山,眸中有了挑釁。
面對那劍修挑釁地目光,陳青山含笑,然後選擇了無視,他是太平侯,論起身份,他是長輩,不能跟小孩子計較。
阿狗取出一把鋼刀,這刀是唐武卒營內的東西,算不上好,但勝在堅韌。
鋼刀在地上一劃,帶起火星,青石板破碎,阿狗執刀而立,有武人風采:“請賜教。”
白鹿書院的那名男修走了出來,向阿狗一拜,執儒生禮:“楊塵,二境初期。”白鹿書院雖然做事有些不地道,但在禮節上,卻沒得說。
楊塵,二境初期儒修,其武器亦是一把鐵扇,算是趙淵海的半個門生,也算是年輕俊傑。
阿狗與楊塵互相拱手,然後擺開了架勢,阿狗氣血湧動,腳底一踏,便朝楊塵激射而去,武夫打儒生,要的便是一個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