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吵醒你了?”鬱時南拿了盆去舀水,“不想吵你才翻牆進來,沒想到還是把你吵醒了。”
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丁婧披了衣服主屋門外的遮陽臺往外走,“這麼大人了還跟毛頭小夥子似的,翻牆,也不怕讓人把你當成歹徒。”
夜涼如水,即便到了春日,這夜裡的溫度還是稍顯冷涼,燈光和月光交織,整個世界安靜,連狗吠聲也聽不到,只有水瓢舀著水嘩啦倒在盆裡的動靜。
鬱時南雙手整個放到盆裡,清澈的水立馬染了紅。
丁婧眼皮子一跳,“手怎麼了?”
“沒事。剛剛翻進來,玻璃扎進手裡了。”他平靜解釋。
老家的院落都相對比較矮,安全起見牆上面都鑲著玻璃渣子。
丁婧跑過去,抓住他手腕去看他的手掌,左手下方被玻璃劃開個很深的口子。
“你這孩子!”
丁婧心疼的想罵他,罵不出來,噔噔噔的進屋翻了瓶雙氧水出來。
“消消毒。”
鬱時南接過來,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將雙氧水往傷口上倒。
刺痛從皮肉間滲入傳至神經,可他除了臉色繃緊外,一聲不吭。
丁婧看著他,等他處理完了,才開口問,“你回來幹什麼?”
“正好有空。”
他不多說,就想進屋,被丁婧喊住,“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鬱時南腳步停住,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