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隨運,擋不盡。
木不全也承認自己是一個運氣好的人。
但也或許是儲怡樰帶給他的,從此遇見儲怡樰,自己成了府爺公子田宗鼎的才子,也得遇周玉婷,現在天下的寶藏也已經向自己開啟。
越到這樣的是,大凡是人都會高興地睡覺都被幸福得睡不著,其實木不全也的確睡不著,寒衣洞,寒衣洞,烏江之畔無底洞,閻王入內也認慫,地下天地九九重。
上有九十九重天,下有九十九重淵,木不全自從認了探寶郎以來入內不下七七四十九次,但是除了空曠的洞府,他看見的就是洞府,他向田宗鼎彙報的也就是無盡的洞府,任何人都相信這正是一個沒邊沒了的洞府。
但是,現在卻有人探的路子,發現寶貝,讓他盜聖之名如何掛得住,只是他已然決定必須探的寶藏,證實自己就是一直沒有變化的盜聖。
寒衣洞內千萬條路,千萬個迂迴,千萬種自己想不到的恐懼和危險,他必須要讓人幫助。他現在的朋友武功最好的只有笨才儲怡樰,想到他,他很高興。自己送了他一個美人,自然也要讓他和自己遭一次罪。
理由,現在能從田豔紫拉走儲怡樰必須得有千萬個理由,並且這千萬個理由必須都能撼動儲怡樰的意志和扯斷田豔紫的思念。
要能改變一個男人的志向有兩種不同的方法,一份完美無瑕的愛情,儲怡樰正沉醉其中,失敗。另外一種則是能夠讓這個男人擁有一份能讓他心愛的人對他更崇拜,更敬仰的事業或成就,儲怡樰的確沒有,這一條可以撼動儲怡樰短暫的卿卿我我。
但是對於一個女人能用那種方式呢。
女人如水,溫柔,純潔,體貼,但是她的意志也如砍不斷的水流,綿連悠長。
女人也如太陽,冬天的時候讓你溫暖得忘記理想,但是待到怒火中燒的三月天,即便是頑石,也得膨脹。
木不全可以明白時間他遇到的任何事理,但是他弄不明白女人的心思。
女人就像清澈的泉水,好像都相同,但是有卻孑然不同。
女人就像紅紅的玫瑰,吸引著你,痴迷著你,甚或誘導著你,你可以慢慢地欣賞,如若你卻觸碰,她就露出哲人的刺深深地扎你。
女人。
木不全想到這個性感的名詞就想笑。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女人讓自己牽腸掛肚,也對自己牽腸掛肚,噓寒問暖。
周玉婷這個美麗的現象一旦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就像幸福得想笑,這是一個特別的女人,有著女人細膩柔情的心思,也有著大爺們的豪放,活波。女人。
女人的事就應該問女人,都說能夠討一個女人矢志不渝的歡心的只有男人,但是真正能夠了解女人的確還是女人。
她們或許沒有共同的語言,但是他們有著共同的心思和對一份感情的指著,他們都經歷著愛情,自然也知道如何疏導這份愛情。
天還不太晚。
還有月亮。
還有星星。
還有與之相應的萬家燈火。
睡不著。
翻來覆去睡不著。
一個豪邁急性的人往往就是如此,不管大事小事,一旦心中有事,不能立即解決就感覺整個人空落落的,甚至想得了失心瘋。
這可真難受。
睡著難受。坐著也難受。
喝水難受,甚至連呼吸都感覺到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