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天對她的耐心、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她所有的一切,類似愛情的錯覺。
都是因為沈律言當初覺得自己被背叛後,盛怒時給她的一耳光。
不過是為了彌補當時造成的傷害。
如果不是她的耳朵喪失了部分的聽力,他連這點愧疚都不會施捨。
“嗯。”江稚點了點頭,心不在焉聽著,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但是心裡頭的冷暖,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律言望著她無動於衷的臉龐,默了幾秒,用平靜的口吻敘述:“你也不用把我想的太好,我對誰都沒有多餘的同情心。”
“好。”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包廂裡其他人的談論聲就尤其明顯了起來。
“江大小姐,我說最近怎麼沒人見盛西周出來了?”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你少來,你不是一向和他很熟嗎?”
“我最近有點忙,也很久沒見他了。”
江歲寧和周既說的也是實話,從那次去了小鎮滑雪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盛西周,也沒什麼聯絡。
她總覺得盛西周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天冷不丁問起她從前的事情,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江歲寧覺得自己在這件事裡充當的角色也很無辜,她從來沒有在盛西周面前故意引導過什麼,她慶幸自己以前沒有對他撒過什麼謊。
她的沉默,就足夠讓盛西周誤解。
她知道盛西周是把她當成了江稚,以為她是他記憶裡的小青梅。
江歲寧其實也很厭倦,很厭惡,他們個個都把她當成江稚來愛,但是和沈律言在一起的那幾年,青澀懵懂的青春歲月,她不一定是個替身。
沈律言愛的就是她這個人。
“你們沒聽說?”今晚都沒怎麼作聲的顧庭宣忽然開了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顧庭宣這個浪蕩的公子哥看起來都好似浪子回頭般,收了心。
他繼續未完的話:“盛西周和他母親鬧翻了。”
周既挑了下眉,很是詫異:“確實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