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
無力…………
墮入黑暗中的超人讓戴安娜第一次真正知道到了【氪星人】這個名詞意味著什麼。
那張曾並肩作戰過的臉龐此刻已經變得無比陌生。克拉克那上揚的嘴角令戴安娜呼吸逐漸困難。
“你…………還記得…………”
戴安娜那拼盡全力勉強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難堪令克拉克心中愈發滿意。
“當然。”
他當然還記得自己生前的記憶。
“那你應該…………想起來自己的…………職責…………克拉克…………”戴安娜不停掙扎著，企圖掙脫克拉克的束縛，卻終究還是無濟於事。
這個男人的右臂就宛如宛如神明牢籠一般，死死的將她鎖在原地。
他想看著她窒息而死。
“克拉克？”
“不不不，我的名字叫做卡爾·艾爾。”
殘忍的笑容在克拉克嘴角浮現，肉眼可見的黑霧自其腳下升騰。
啪！
哥譚高空中的天啟之門內部，一聲清脆的響指聲響起。
運用氪星科技製成的戰鬥服在黑霧散去後攀上了克拉克的身軀。
代表了【克拉克】這個名字的湛藍色此刻已然被染成偏灰的黑色，肩後飄揚的披風卻是鮮豔依舊，殷紅如血。
而胸前那個大大的【S】，超人的標誌，顯然也被這升騰的黑霧所染黑。
“你……說……什……麼……？”
戴安娜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為缺氧的緣故眼球已然遍佈血絲。
“達克賽德說的對，既然掌管著這個世界的人類不喜歡我，那我為什麼還要做克拉克？”
克拉克那灰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寒芒令戴安娜心寒。
“當初，想讓我死的是你們。”
“後來，把我復活的也是你們。”
“我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工具，你懂嗎？”
克拉克平靜的闡述著自己腦海中不斷扭曲的畫面。
那個大雨滂沱的夜，穿著蝙蝠裝甲的男人抓著他的衣領，問他會不會流血。
“不……克拉克……我們——”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