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柳來到張家大門外,白衣依舊如雪,翩翩風度,瀟灑不群。
君芝連忙奔出院落相迎。在牌坊下面,喜笑顏開道:“表哥,你來啦!”
看見張君芝對許二柳如此親熱,我突然感覺心下特別的不舒服,還有幾分酸溜溜的味道。
“表妹!你可還好!”許二柳見過他表妹,抬頭便看見了我,“原來,先生也在這裡,倒教我好找。”
君芝意外道:“表哥原來與相公是熟識。”
許二柳道:“我與呂先生有過一面之緣,還未深交。上回匆匆,不及與先生暢談,實屬遺憾。不過咱們緣分未盡,才又教今日相逢了。”
上回在芝麻綠豆客棧中,他是想強迫我來的。我很反感沒規矩沒禮貌的小年輕,以為師父是上官驚鴻就拽得很。
我道:“許先生不必多言,令師的一概條件,我呂某人決計不會答應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來意?”許二柳詫異道:“為什麼?”
“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道:“因為他是上官驚鴻,而你是他的徒弟。我很不喜歡。我討厭與惡徒做交易。”
理由充分!呂先生威武霸氣,點贊!
許二柳的臉色頓時很難看,卻極力的隱忍,道:“呂先生你要明白,與家師合作是強強聯手,江湖前途將是無可限量啊!”
我道:“不稀罕。”
許二柳很失敗,只得回頭與他的君芝表妹說道:“聽說姨父姨母身體違和,沒有什麼大礙吧!”
張君芝道:“連日來,多虧呂先生幫忙,父母才得轉危為安,安心修養。”
許二柳抓住機會故意的疑惑道:“姨父姨母難道就這樣放心一個外人插手家務?表妹難道就不懷疑呂先生的居心叵測。”
我聽得出,許二柳的話裡話外都有挑撥離間之意,且還有一股不言而喻的酸味。我知道他已經黔驢技窮了,就想用這個辦法來孤立我,真幼稚。
然而這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沒辦法的辦法了。他遊說我不成功,又沒把握與我一戰——就在前幾天,在芝麻綠豆客棧中,我秀了一把世所罕見的槍技,他也親眼目睹了我的暗器的厲害。
我知道,在他的心裡落下的陰影,不是短時間就能消散的。
君芝聞言害羞,“小妹根本不知道,呂相公原來是這樣的居心。”她以為許二柳說的是‘別有居心’的一種意思。
結果歪打正著,許二柳心下醋意暴長,還夾帶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圖謀他姨父的百萬家產,就害怕落入外人衣兜裡。
“呂先生,我要與你決鬥。”許二柳突然向我挑戰,這在我的意料之外。
君芝心下一驚,“什麼?表哥,不可以。”
許二柳極力控制自己的心虛,推開君芝,努力裝出男子漢的樣子,道:“表妹,這是我們男人的事,就請你不要摻和了。”
我看看君芝,回頭看看對我擠眉弄眼的小婕,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張君芝又套路我。現在是騎虎難下,我想做個縮頭烏龜都不能夠了。
我們真要為一個女人而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