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和林榆去林家生活之後,變化還是挺大的,之前單純開心的兩個臭小子,逐漸的變得早熟起來,看待問題也和普通人家教養出來的孩子也有著明顯的不同,眼界寬了,可是姜沫沫覺得這樣未必是好事,孩子們還太小,過早的接觸到社會的陰暗面,對於正常並非是好事。
所以每次兩人回來,姜沫沫總會和兩人說說話,說一說最近的一些事實政治,還有些社會現象。
以及姜沫沫根據後世對現在經濟形勢以及國家大局勢的一些估測,姜沫沫畢竟是重生人事,尤其還是學經濟的,對這個年代的經濟請款可以說了如指掌,信手拈來,時間長了,兩孩子回去之後,林老爺子都會拉著他們問姜沫沫都說了些什麼觀點,都會仔細認真的聽取揣摩,一來二去的,林老爺子發現姜沫沫這姑娘真的很厲害,預見性特別強,大趨勢還真就和她說的一樣逐漸進行著。
於是林老爺子倒覺得兩孩子時常去秦家那邊也是個好事情,多和姜沫沫聊一聊那就更好了。
七月中旬,姜沫沫開車去了火車站把七人都接到了,來的有姜爺爺姜奶奶,姚家姥爺和姥姥,還有姜二河兩口子以及姜湖北。
姜沫沫在縣裡的兩個倉庫在年初的時候,供應完所有簽約合同上的貨物之後,就全面停止了供貨。
不管誰來問,姜沫沫都讓四人對外宣佈,廠子要在關中建廠了,所以這邊的供貨要暫停了,姜沫沫那個所謂的東方廠的辦事處供貨量看著大,但是在全省來說也只是小小的一個缺口而已。
最主要的原因是,姜沫沫這邊的貨質量特別好,就那鋼筋來說,溶化後再加工一些機床都沒問題,質量那是頂頂好的。
這次姜湖北過來也是姜沫沫交代一些事情讓他去做,主要是買地皮,建廠的事情。
姜沫沫看了下地圖,關中首都那邊過不上幾年環保這塊管理會慢慢走上軌道,廠區建的距離城市太近了就特別麻煩,後期就要換地方。
建的太遠的話,招供也很麻煩,這樣還得建大量的職工宿舍,工期就長了,姜沫沫考慮了一段時間,還是覺得在縣城能好點,只是不能夠在他們老家的縣城,交通實在太不便利了,從縣裡到省城,要六個小時的時間,而且還有山路,所以姜沫沫看了個距離省城兩個小時的一個縣城。
計劃在哪裡建兩個廠區,一個是食品類的廠子,做做泡麵,滷蛋,和一些方便小吃,另外一個依舊是做建築材料,當然地皮這塊得買大一點,姜沫沫打算把兩個廠區建的大一點,形成一小規模的鎮子,有小學,有幼兒園,有家屬區,有菜市場,有百貨商場,有醫院,這些都得建。
而姜湖北並不是一個有能力的管理者,但是姜沫沫卻覺得這人比較有耐力,開發不行,守城卻是不錯的,所以就打算讓他來京城,看一看,長長見識,也多和他聊一聊。
還有一個人,就是她和孩子們回來時候在火車上認識的,叫溫竹雅的女知青,原本呢,她回來他爸爸給她安排了一個廠子的工作,幹了有三四個月吧,實在是乾的不太舒服,就辭職在家了,隨後姜沫沫這邊拆院子蓋房子啥的,都是她過來監工督促的,姜沫沫發現這女同志真是不錯,有魄力,有手段,培養下一定能擔當大任的。
去年底考上了京城的一所大學,學法律的,姜沫沫就和她提前說了下,如果畢業了,沒有合心意的單位,願不願意來她的廠子給她幹。
溫竹雅只笑著表示到時候再看吧。
而建廠的時間不會太短,辦事處最後結束的時候,一共有四個人,都是最起碼初一的文化程度,姜沫沫和他們談了之後,四人願意繼續跟著姜沫沫幹。
姜沫沫就提出四人必須自學高中的文化課,在八九月場地定好之後,就開始招手建廠的事情,四個人一起上,姜湖北做主要人員,管理其他三人,工資和之前的一樣,多了一份出差補助。
姜爺爺經了去年的一茬,竟然慢慢好起來了,每日裡都抱著一種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天的心態,每天早上只要能醒來就特別開心,感覺自己又活了一天,逐漸的心情就好了,能吃能喝,多了些運動,身體竟慢慢的好起來了。
這邊房子還有兩間空置的客房,當然把林楠,林榆,和姜耀祖的房間都空出來之後,還有兩間空置的客房。
姜楊最近過去林家玩兒了,家裡就秦天和趙大姐以及醜寶在。
醜寶已經一歲了,健康又壯士,姜沫沫開的車是秦嚮明問學院借的一輛七座的麵包車,而姜沫沫的吉普車則放在學院先用著,說起來學院倒是願意開姜沫沫這種五座的吉普車,畢竟小一點,開出去辦事也方便。
可學院為了長久做打算買了一輛大一點的麵包車,平時帶教授們出去開會啥的也可以坐得下,後來發現,這種機會真的很少,因為一旦出去開會學習啥的,都是十個人朝上,一車坐不下,所以乾脆別開車了,都是騎腳踏車去。
姜沫沫接了老人進了院子,秦天抱著醜寶已經出來了,醜寶胖的胳膊和腿上全都是藕節一樣,看不到骨頭,看到有人進來了,就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指著外面嗚哇哇的和秦天比劃。
是的,醜寶依舊不太會說話,這孩子,真是也沒誰了,偶爾心情好的時候,喊一下爸爸媽媽,嘚嘚,平時就這樣嗚哇哇哇說著嬰兒語,比劃比劃,大概也能猜出來他說了什麼。
姚花枝做了幾天火車,暈的實在是難受,一進院子就看到個肥嘟嘟的孩子,白的和個雪糰子似的,眨巴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可愛的要命,忙上前摸了下小傢伙的臉蛋。
醜寶嚇得脖子猛地朝後揚,死活不讓人摸他,姜沫沫哈哈笑著道:“阿孃,醜寶這孩子差生,等會就好了。”
姚花枝哼了一聲,對著醜寶道:“我是姥姥,醜寶,我是姥姥,這個姥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