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是要看看幾個小的,十月初了,天氣越來越涼了,她的回去把兩個小的棉衣給找出來洗洗曬曬,如今她都是三個崽崽的娘了,孩子們的事情她得盡點心。
姜沫沫回去帶了半隻羊,姚花枝一看是羊肉,就道:“這你爺奶愛和羊湯,你是明天下午回去還是後天早上,捎個羊腿給你四叔家裡。”
姜沫沫搖頭道:“不用了,這些你們吃,我姥姥哪裡的我已經讓我表哥送過了,爺奶哪裡的我週一下午再送,還有一些呢。”
見女兒都給送了,瞪了她一眼道:“別一天大手大腳的,也不知道哪兒學的毛病,送東西就送這麼老些的,不知道送個一二斤的,現在肉多精貴的,就你一天頓頓吃。”
姜沫沫皺皺鼻子哼唧道:“知道阿孃。”
姚花枝知道女兒又是應付自己,小女兒送的,就沒有再給大女兒送去的道理,這個她可是懂得,除非小女兒自己願意補貼姐姐,不然她可關不了,她倒是可以拿自己的東西補貼大女兒,可是總不好因為小女兒日子好過,就只給老大補貼吧?
所以姚花枝及時得到小女兒送來的許多肉以及布料,卻不會給大女兒,都是把家裡出產的東西,給大女兒和小女兒一視同仁的送一些。
孩子們孝敬她的東西,她自己吃,或者給她孃家人,那都是可以的。
回到家,姜沫沫把兩個小的棉衣棉褲找了出來,比了下竟然少了一截子,比了比去年剛來時候畫的身高線,發現三個孩子都高了不少。
姜沫沫手藝不是多好的,就拿去找老孃,姚花枝見狀只能認命的給女兒幫忙,把三個孩子的棉衣棉褲都給接長了點,就連開春織的毛衣都小了,不過織毛衣這塊姜沫沫倒是可以的。
她找來相同的顏色開始給三個小傢伙接毛衣毛褲的袖子腰部,這樣下來就有了色差,可是這年月能有一身一個顏色的毛衣都不容易,更何況還是同色系,只是新舊問題了,這都說明人家日子好過,家裡還背了同色的毛線。
很多孩子能有件毛背心都特別不容易了,還都是四五種顏色拼接出來的,大多數則是大人的毛衣不好了,拆了又給孩子織成毛衣毛褲的,線都老化了,穿起來一點都不保暖。
母女兩幹了一下午,把幾個孩子的東西都給收拾好了,姜沫沫這次回來則把給孩子們買的絨衣給捎回來了,還有給爹孃買的海市勞保襪子,雖然不透氣,還是化纖的,可特別的結實啊。
這年月襪子都是精貴東西,是要工業票的,可就算有工業票也不好買,還得看人家供銷社有貨沒。
這時候的人交通工具幾乎就是兩條腿了,費鞋子費襪子,家裡不管大人孩子,襪子破了那可是要補補再穿的,甚至不少人的襪子穿到最後都不知道原來到底是什麼顏色了,因為都被補丁給覆蓋了。
姜沫沫最怕穿打補丁的襪子了,不管化纖的還是穿棉的,她都買了不少,這次去海市也是,純棉的買了不少,勞保襪子直接買了四十多雙,爹孃這裡給留了十雙。
姚花枝看著女兒給她了那麼多襪子,心疼的道:“你這丫頭,怎麼買這麼多啊?”
姜沫沫嘟嘴:“我就見不得你和爹穿打補丁的襪子。”
姚花枝看了女兒一眼,從箱子裡拿出來二十塊錢,硬要塞給她,姜沫沫躲了下,不想要,姚花枝氣呼呼的道:“收著,誰家姑娘這樣補貼孃家的,時間長了,人家秦天不得有意見啊!再說了,我可不是那種趴在姑娘身上吸血的孃家人。你過得好,娘就知足了。”
姜沫沫收了錢,笑著道:“阿孃,放心,我們賺得多,我公爹哪裡我也給買了,等會就叫三個娃給送過去。”
姚花枝嗯了一聲:“你公爹這人也好,你明兒過去也給收拾下屋子,中午就讓來這邊吃飯,咱做點好的。”
姜沫沫來的時候不止給孃家人帶了羊肉,給秦嚮明也帶了,傍晚時候,讓幾個孩子都給送了過去。
晚上姜沫沫和三個孩子一起睡的,睡覺前,開始交代一些事情,比如天慢慢冷了,早上起來一定要先穿好衣服再出去,不能穿著秋衣啥的往外跑,感冒發燒了要打針要受罪的。
三個都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姜沫沫把放棉襖的箱子給幾人說了,然後把幾個孩子的棉被都摸了一遍,然後把姜楠的被子給換成厚的了,姜楠的被子不是新做的,還是之前孩子突然多了,用的以前的舊被子,後來做新的也沒給這孩子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