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孟逍看去身邊碎裂的花瓶,這才無奈搖頭,“易碎品,果然是最珍貴,失去了的,果然讓人最懷念啊……若是那個孩子是他的,也許我該留下,若是留在我身邊,說不定才是最好的選擇。
許孟逍如此想著,笑意淺淡,似乎已經開始在想象著有那個孩子在身邊的情形了。
……
雨水散落,灰濛濛的天氣,讓人絲毫感受到春意的寒雨,葬禮如何,狄望沒有在現場,只是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他才到了墓碑前,看著那黑白的相片,那帶著對世人嘲弄的碑銘發呆。
江曼文撐著傘,看著狄望頹敗的樣子,心中也是難以言說。
“我以為我會釋然,卻原來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寒風冷雨中,狄望的聲音更加慘烈。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狄望,節哀順變……”江曼文站在狄望身邊,擁著他,就算兩人有過很多的難以解釋的不愉快,但是江曼文內心是非常理解他的。
狄望只呆呆的看著,任由那風雨聲響動著。
過了很久,兩人終於離開,一身黑衣的人站定在墓碑前,墨鏡和口罩遮擋的嚴實,厲瑞行撐著黑傘放下一隻白菊,很快便離開了。
夢迴午夜,白相思挺著肚子只覺得身體僵硬,竟然有些難以翻身,正難受著,卻感覺身後一雙手撐住了她的腰,那觸感不是很熟悉,可是她卻恍惚來一下。
“瑞行?”
“又在說夢話了!哎……”蘇微卻是在背後傳來聲音。
白相思聽著這話,頓時嘆了一聲。
又聽著蘇微道:“我知道也苦了你,厲家幾代單傳,可是好歹從不是短命之人,誰曾想到……哎……大難臨頭才知患難,若是早前我在通情達理些 興許你們也會少些磨難的……”
白相思一直沒有應話,倒是蘇微說了兩句,便又開始哭哭啼啼起來了。
蘇微幫著她翻身了,白相思也舒適了一些,聽著蘇微的哭腔,她心裡也多少有些難過起來。
一夜竟然睡的人極其的不安穩。
二日一早,刷著關於狄豫東葬禮的新聞,白相思便又接到了文餚的電話。
“相思,咱們這算專行業了嗎?拓展起來可比投資房地產來的艱難多了。
不過腦袋有了一些進展,昨天因為狄老的離開,導致很多投資專案都稍稍做了延緩通知,不過影響不大,所以我順帶摸了幾個單子來,一會兒給你送去啊!聽著文餚的語氣,似乎心情不錯。
白相思時不時想到昨晚的情況,但也很快被這些好事兒給轉移了過去。
好一會兒,終於見著文餚到了家裡,提著檔案包,頭髮一絲不苟,眼鏡依舊架著,倒是文弱極了。
“相思,開啟直接開看嗎?這幾個是電影,這兩個是影視劇,還有一個網綜,你若是看好誰,可以趕緊下手,畢竟我們是試水,現在底蘊不敢輕舉妄動,想來想去都是老大在幫助我們度過難關,現在這情況那就是局勢一片大好啊。”
文餚自然是隨口胡謅啦,只是說著也是讓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