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家主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裡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我趕緊滾出去。”
諸安月偏偏不聽,一邊哭一邊給諸家主跪了:“爹,我就是不要退親,我和蕭大哥從小一起長大,我自小就知道我是蕭大哥的妻子,我已經做好準備嫁給他了,你不能這樣……”
她一行說一行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寒冰製成的短劍抵在脖頸處:“如果爹非要退親,那恕女兒不孝了。”
“你,你要幹什麼,趕緊放下。”
諸家主嚇了一大跳,立刻就要過去奪了諸安月手中的短劍,可諸安月已經下了決心,她手上一個用力,短劍將她細白的脖子劃出一個傷口,鮮血就這麼流了下來。
蕭慶站在一旁,也有一些震驚。
他沒想到諸安月竟然這般剛烈,而且會對他情意這樣深厚,這兩年,蕭慶嚐盡了世間冷暖,如今見著一個姑娘這麼對他,心裡真的感動到無以復加。
只是,他還得硬下心腸拒絕諸安月:“安月,我……你放開短劍,這親事是我要退的,並不是諸叔叔要退……我靈根被廢,一輩子也就這樣了,不忍連累你,也不忍心讓你跟我過苦日子,這親事,還是作罷吧,以後……你要好好的,我也祝你將來能嫁一個如意郎君,一輩子平安喜樂。”
說著這樣的話,蕭慶心裡無疑是苦澀的。
這是他的真心話。
之前退親他還有些不甘心,但現在,他是真情實意的為安月打算。
“蕭大哥。”諸安月抬頭看向蕭慶,一臉的淚水:“我們自小在一塊玩,你從小就說長大了要娶我,還說要一輩子對我好,這才幾年光景,那些話你都忘了嗎?”
她任由淚水掉落下來:“你忘了,我也不會忘,總歸這輩子我是不會和你退親的,我生是你蕭慶的人,死是你蕭慶的鬼。”
“阿月啊,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一聲淒厲的叫聲傳來,書房裡三個人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諸夫人過來了。
諸夫人原先聽下人說諸家主讓她把蕭家的信物送過去,她心裡還挺高興的。
諸夫人知道這是為什麼。
無非就是要和蕭家退親。
她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她女兒那樣優秀,可不能嫁給蕭慶那個廢人,她女兒要嫁這四方城裡最年輕有為的公子,蕭慶那個家裡破敗,靈根被廢的廢物怎麼配得上她女兒。
因為急著退親,諸夫人拿了婚書和信物就匆匆去了前院書房。
結果,她一進門就看到安月跪在地上,手裡拿著短劍抵在脖頸處,她的脖頸已經劃傷,鮮血一滴滴掉在地上。
諸夫人是真的心疼壞了,又害怕安月一個想不開真尋了短見,這才尖著聲音叫了一大聲。
“娘,你把婚書和信物放回去,我不要退親。”
諸安月看到諸夫人,慌亂的搖頭,這一搖頭,眼看著短劍又要劃在脖子上,嚇的諸夫人手都顫抖:“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娘把東西放回去,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