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述和茅小小由下人引著進了伍家大門,還有一些看熱鬧的,另外還有來佔便宜吃酒席的,反正伍家真的是熱鬧極了。
茅小小和南宮述進去,被引著到了後院,那裡也擺了幾桌酒席,在這裡坐席的都是城鎮裡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有一些是和伍家交好的。
南宮述身份高,自然就坐了男席的首位,茅小小坐到了女客那邊。
她有點不願意和南宮述分開,坐下來還有些惱怒。
說到這裡,蕭元又看向安寧:“旁的人,咱們救是不救?”
安寧搖頭:“要死的都是犯了口舌的,沒說過不該說的話,也就無事了。”
她起身,蕭元也跟著站起來:“一起去看看吧。”
但是等酒菜上了桌,茅小小就有點顧不上生氣了。
實在是伍家的酒菜太香了,那菜一上桌,異香飄來,真是讓人讒蟲大起。
還有那酒,一開壇就濃香四溢,引的茅小小特別想喝。
客人們均開口稱讚伍家的酒好,菜也好。
等開了席,茅小小拿著筷子就夾菜,這些菜味道是真的很好,她吃了一口又吃一口。
南宮述也吃了很多,並且還喝了好幾杯酒。
安寧和蕭元坐在牆頭上遠遠的看著。
在別人眼裡,那些席面都是很豐盛的酒菜,各色珍餚擺了滿滿一桌子。
但在安寧和蕭元看來,桌子上擺的都是石頭,爛葉子,腐爛的土,爬滿蛆蟲的肉等等。
安寧看著茅小小吃的香甜,她都覺得噁心的不行。
還有那酒,哪裡是酒,分明是血。
而現在本應該換了喜袍出來敬酒的新女婿高好古不見了人影。
在後院的閣樓裡,高好古呆呆的坐著,就跟一個木偶一般。
他的面板乾枯,一隻眼睛沒了,眼珠子掉在地上,手上還有身上都是各種傷疤,他一動不動,就跟一具乾屍一樣。
在新房裡梳妝打扮的伍姑娘臉上帶著笑,拿著一張紙,紙上寫滿了人名,她正一個個的勾畫。
每勾畫一個人名,她臉上的笑就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