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現在身在賤籍,再加上到底勢單力薄,而齊瑞貴為一方知府,他根本奈何不了齊瑞。
查出這些來,安寧心裡就有了些打算。
這日,她梳妝好早早的帶著人出了門。
鄒老闆唱完今日的壓軸劇正在後臺卸妝,便見戲班子的班主匆匆忙忙過來。
班主姓章,是個長的胖胖,笑起來一臉和氣的中年人。
他對鄒老闆還算關照,和鄒老闆關係也不錯,鄒老闆心裡還是感激他的。
章班主一把拉起鄒老闆:“趕緊跟我走。”
鄒老闆看他一臉急色,倒沒問去做什麼,跟著章班主去了後院的一個屋子裡。
他進了屋,就看到屋內站了幾個穿金戴銀的丫頭,而靠北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貴婦人。
鄒老闆愣了一下,趕緊上前兩步:“不知這位夫人是?”
安寧抬頭衝著鄒老闆一笑,抬手讓丫頭們出去。
“鄒老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兒來是想請你幫個忙的,自然,不會叫你白幫忙。”
鄒老闆扭頭就往外走。
安寧在他快要出門的時候低聲道:“我可以幫你除了賤籍,給你換個身份參加科考如何?”
這個誘惑太大了,鄒老闆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安寧:“夫人是哪位?因何找到鄒某的?”
安寧笑著飲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我呢,便是蘇州知府的正房夫人。”
這句話說出來,安寧就發現鄒老闆面上不顯,可一雙眼睛卻有著藏不住的恨意,他瞳孔縮緊顯然是特別緊張的。
“我知道你恨齊家的人,這個我可以幫你。”
“為什麼?”
鄒老闆嗓音沙啞,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我也想讓他倒黴啊。”
安寧輕笑:“實話與你說了吧,當初齊瑞騙婚與我,實則和別人暗度陳倉,後來趁我產子昏迷的時候換了我的孩子,讓我為他和那個賤人白白養了好多年孩子,若不是我警醒,只怕會被他騙一輩子,一直到被他們害死。”
說到這裡,安寧的嘴裡含著苦意:“你說,對於這樣坑害了我的人,我如何能不恨?”
鄒老闆並不太敢相信安寧。
安寧輕聲道:“我父親是葉頌。”
葉頌這個名字說出來,鄒老闆渾身一震。
他頓時彎了腰,對著安寧行了一禮:“是我有眼無珠,罷,不為別的,便為葉老先生的名頭,夫人的忙我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