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臺寺,禁地,佛佡潭。
潭上有一石雕蓮花寶座,上有一人,看起來約有百歲,手握一串念珠,口唇輕輕閉合,像是在唸經。
這正是天下第八的南澶菩薩。曾拿得出手的事蹟有血洗江湖四派,原本江湖上有著青龍派,白虎宗,玄武門和朱雀堂四大門派,一夜之間被這南澶菩薩血洗,無一生還,後來南澶菩薩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就出家來此當了和尚。
也是靈臺寺唯一一個拿得出手的天樞高手。
南澶菩薩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眼前的事物,有荷花五百株,其中有朵金色荷花,荷花之上有一個蓮蓬,這蓮蓬中的蓮子可不是普通貨色,都是每一屆得道高僧燃燒的舍利子,沙啞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慈祥,“十年了,放下了。”
南陽王府,世子殿下王羽書同賀蟠螭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兩人在幾天前確定了關係,王羽書一手拍在賀蟠螭豐滿的臀上,打趣道:“蟠螭,你這身材按老翔的話來說,就是大屁股好生養!”
賀蟠螭聽完臉色一紅,往王羽書懷裡鑽,撒嬌道:“你好壞啊!”
王羽書看了眼天花板,說道:“蟠螭,雖說我是這世子的身份拋不開,但我會像我爹那樣,只有你一個女人的。”
賀蟠螭嗯了一聲,她並不奢求王羽書這等身份的人只有她一個女人,只求他未來不會忘記自己。
“算來算去,齊弟應該返程了,不知道到了哪裡,武功有沒有提高。”王羽書提到武功,就不由得皺眉,因為不知為何,他讀遍了仙居中所有的武功秘籍,內力真氣也不見增長。
他都感覺自己要一輩子止步於此,無法踏足瑤光境了。
賀蟠螭看出了王羽書的哀愁煩惱,出聲安慰,王羽書也不想那麼多,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手卻不老實,託著兩顆肉球在手臂上打轉。
逗的賀蟠螭咯咯直笑。
建寧,江湖中有句話,建寧劍靈,傳說中這建寧城中誕生過一把擁有劍靈的寶劍,名為龍騰。於二十年前遺失在江湖上。
“學武不登天門,那學他娘幹啥?”齊太初坐在馬上,輕輕地牽動韁繩。
“登天門談何容易,天門未開,仙路已斷。”袁道清倒是灑脫,他不渴望什麼永生不死,不渴望傳說中的長生境界,更不渴望自己能夠擁有凌駕眾生的實力,其實平平淡淡就很好,舒舒服服也很好,過了天門,成了仙人,沒了情慾,那活著還有啥意思哩。
“望峰,不登峰,回首終為空。”齊太初感慨一句,他和袁道清的觀念不同,他是想維護,給人創造幸福,他要過天門,要斬天門,要殺掉那些自認為高高在上的所謂仙人。只有這般如此,人間才能太平長安,盛世長存。
袁道清不懂什麼大道理,思來想去,最終只是感慨一句:“如今的江湖是你們年輕後生的江湖,如今的天下是你們後輩們的天下!”
“一個愛喝酒的用劍老頭一指截斷第一大江卷龍溪,一個愛摳鼻屎專幹偷雞摸狗之事的老叫花拳震山河,一個將南陽世子殿下當成親生兒子的老僕劍法高深用三劍,一個仙風道骨老人手持青蓮扇坐鎮青陽城一甲子,一個騎倒驢愛睡懶覺的天下第二抬手便可千里取人首級,一個……”
“正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前輩在,才會讓我們這些後輩如此嚮往江湖。”
“才知曉江湖如此多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