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老鬼,你到底放不放人?”兀懷玉一聲厲喝。
“你們,你們可知道,今天我若放人,那麼明日,東州再無寧日已。”薩寶庫怒吼道。
“既然你冥頑不化……烏拉、蘇圖、博爾雅,你們的決斷呢?”兀懷玉看向了三人。
“既然她冥頑不靈,休怪我等無情。”烏拉臉色一沉。
“呵呵,如果我言兒、真兒不能活著出來,薩家自然也給我言兒、真兒陪葬。”博爾雅面色如霜。
她自幼與烏拉爭高下,於蠻荒搏殺,與大曌、羽明人搏殺,與東州人也搏殺過。
東州人能成為築基修士,親手殺死的生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殺人對他們來說,便如家常便飯。
“我蘇勒是我的兒子,是蘇家未來的希望,如果蘇勒死了,蘇家必須要陪葬。”
“好,既然如此,我們四人,便做個表率吧。”兀懷玉的聲音落下,一手抓住了薩瑤兒,這個薩家一等一的天才小姑娘。
鋒銳的骨劍抵在了薩瑤兒的脖頸,肌膚被劃破,鮮血順著雪白的骨劍流淌了下來。
烏拉、博爾雅、蘇圖同時拽過一個薩家人,將長劍抵在這些人的頭顱上方。
薩家的人低低的哭泣著。
“是那老頭子自己要祭煉血神塔的,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我們的女兒薩仁還在裡面呢,我們也希望能夠救出我們的孩子,你們這樣濫殺無辜,就不怕死後不入長生天麼?”一個婦人喊道。
這婦人便是薩蘇、薩仁的母親。
然婦人的話,卻沒有引起眾人,哪怕半點的波動。
“爹,要不,您就把那些人放出來吧。”此時,一個東州男子開口道。
這男子,便是薩寶庫的兒子,薩蘇、薩仁的父親,也是築基修士。
然此時,他很明白自己自己的處境,如果他的父親不將血神塔內東州後輩都放出來,他們這一脈沒人能活著。
薩瑤兒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爺爺,我不想死,嗚嗚嗚……。”
“懷玉阿姨,瑤兒求求你,不要殺我好不好?瑤兒可以給你洗衣服,瑤兒可以給你好多好吃的,瑤兒藏了好多好吃的,有從大曌拿回來的糖,瑤兒都給你。”薩瑤兒眼淚簌簌地落下。
在薩瑤兒看來,糖就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東西,薩蘇哥哥帶回來給她吃,她都捨不得吃,她都藏了起來,便是爹爹孃親問她,她都說吃光了。
此時,薩瑤兒肯將糖拿出來,她已經怕極了。
“不要殺我的瑤兒,不要殺我的瑤兒,要殺殺我。”後面,一個婦人呼天搶地大哭著。
“都是那個老不死的做的事,憑什麼要連累我們?兀懷玉,你要殺就殺老孃,別動的女兒。”那東州婦人大喊著。
兀懷玉神色絲毫不為所動,看向眼眶都要瞪裂的薩寶庫道:“薩老鬼,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放不放人?”
薩寶庫咬牙切齒:“兀懷玉,你這個小賤人,老夫是為了整個東州,你竟然拿一個孩子威脅老夫,你……你你可知廉恥麼,你難道就不怕死後不入長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