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一嘆,薛鵬當即謝道,“多謝大監相告,薛鵬不忘大監今日恩情。”
大監沒有多說什麼,他也不認為薛鵬能活著離開王宮。
流光飛逝,轉眼便落在了王宮大殿中。
薛鵬一出現,文武百官齊齊看向了薛鵬。
薛鵬掃了一眼,田相國、太子、羽明國二王子都在,目光各不相同。
羽塵看著薛鵬,眼中浮現一絲惋惜,這麼好的青年才俊,即將魂歸九幽,當天,他直接將其擄走就好了。
只是,眼下他也是自身難保,新式靈器他已遣人運回國,但兩國的交易還沒有達成,他卻不能離開,所以他要賭,賭大曌南邊對蠻妖作戰吃力,茫蕩匪寇將成大患,此時大曌絕不敢再對有了新式靈器的羽明國開戰。
太子欲言又止,這幾個月在朝堂上,他是說什麼錯什麼,總能被人抓住把柄。
這次他學乖了,遇到大事,只讓田叔去說,自己在一旁聽著。
田奉瞧著薛鵬,看著薛鵬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若有所思,“是這個小子不知道自己已經捅破了天,還是他真有那個本事能補天?”
在眾人的目光下,薛鵬行禮道,“左戍衛主將振威校尉薛鵬參見王上。”
文王冷哼一聲,“薛校尉,你還知道你是大曌的振威校尉啊?”
薛鵬道,“微臣一直都是王上的臣子,是大曌的子民。”
一旁的兵部尚書聞言冷笑道,“薛鵬,枉王上如此信任你,冊封你為振威校尉,冊封你的母親為敕命夫人,冊封你的父親為縣男爵,王上對你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可你是怎麼報答王上的,你說,你可知罪?”
薛鵬看向兵部尚書,隨後道,“這位大人,您任何職?”
兵部尚書冷哼一聲,“正三品兵部尚書。”
“原來是兵部尚書,只是下官並不屬於兵部,您既不是我的上官,又非刑部官員,有何權利責問與下官,況且,下官並沒有罪過。”
兵部尚書冷笑道,“黃口小兒,牙尖嘴利,但任憑你如何狡辯,也歪曲不了時,你將新式靈器賣給羽明國,這就是叛國大罪,你還有何話說?”
百官看著薛鵬,想要看看薛鵬如何回答,文王也看著薛鵬,緩緩道,“薛鵬,本王自問待你不薄,冊封你為太子伴讀,而你與太子也情同兄弟,你告訴本王,你為何要出賣王庭,就為了那區區的五百萬下品靈石?”
薛鵬當即恭聲道,“王上將左戍衛交給微臣,那是對微臣最大的信任,微臣怎能不鞠躬盡瘁,只是,王庭不發軍餉,軍營已經揭不開鍋了,賣新式靈器,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文王聞言嗔怒道,“因小失大,五百萬下品靈石與新式靈器,難道你不知道哪一邊輕,哪一邊重?”
薛鵬聞言一臉茫然,愣愣道,“當然是五百萬下品靈石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