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副將看著薛鵬冷笑道,“薛校尉,說得不錯,兵都是王上的,但薛校尉也要清楚,是王上的並不代表就是你薛校尉的,在王庭,北大營在兵部管轄內,但左右戍衛可不直接歸兵部管轄,我們所屬之部可不同,王庭內軍制向來都是有規定,各軍軍費都是有定額的,而且我北大營必須要保證三萬軍兵這個底線,才能護衛王庭安全?”
“薛校尉我們北大營已經付出很多了,你抽走了這兩千步足後我們必須要重新訓練,所需要花費的時間與精力我們就不與薛校尉算了,但這份虧損總不能落在我北大營的頭上吧,更何況,現如今北大營軍餉已有不足,已無力招募新兵,若薛校尉不不足靈石,我們訓練不出新兵,若是遇到戰事,北大營潰敗算誰的責任。”
薛鵬看著肖副將,問向身旁的魏嬰道,“他這道理說得通麼?”
魏嬰點頭道,“說得通,不過以前都是由王庭直接撥付,但現在左戍衛一切事物都由大人執掌,這靈石,自然也是要大人出。”
說著魏嬰低聲道,“大人,你沒靈石?”
薛鵬一瞪眼,“我有個屁的靈石。”
肖副將聞言嘴角冷笑更濃,“薛校尉,若想拿走這兩千兵卒,就要交一百萬下品靈石,如果沒有,薛校尉就請回吧。”
薛鵬咬緊了牙關,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們走。”一百萬靈石,賣了他也湊不齊啊!
說著薛鵬轉身離去,魏嬰等人也跟了上去,看著薛鵬遠去的背影,肖副將哈哈大笑了起來,“什麼東西,一個毛頭小子,也敢來我北大營要人。”
一旁諸將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黃口小兒,不自量力,還想重建左戍衛,做夢吧!”
“就算做夢,他也就還能做一個月的夢了,一個月後,他就要身首異處了,去閻王爺那報道了,哈哈哈。”
聽見那充滿譏諷的笑聲,薛鵬咬緊了牙關,攥緊了拳頭,心中是又羞又怒,原本他心裡存著左戍衛撿不起來就跑路的心思,現在他雖然也存著這個心思,但也暗暗下了決心,“自己一定將左戍衛訓練成大曌第一軍,讓這些個今天嘲笑自己的王八蛋好好瞧瞧。”
在官道上,左戍衛十餘名將官老兵一個個都低著頭,臉上也是一片臊紅羞怒,時而抬起頭看了薛鵬兩眼,隨後一陣搖頭嘆氣。
薛鵬見狀一扯韁繩,鹿蜀獸稀溜溜一聲爆叫停了下來,其餘兵將也紛紛扯住韁繩。
薛鵬策馬圍繞著眾將士走了一圈,最後揚聲道,“怎麼,受到一點挫折就唉聲嘆氣,這就是戰場的老兵了?”
“剛才北大營那些**的話你們都聽見了,這樣的羞辱,本將受不了,不要說本將只有一月的時間,就算只有一天的時間可活,本將也絕不會忍受這種屈辱,就算死,也要死在戰鼓聲中死在衝鋒的路上。”
“本將這裡不需要孬兵,已經沒有血氣的人,就不要跟著本將,駕。”薛鵬一踹鹿蜀獸,鹿蜀獸四蹄如飛,射向遠方,魏嬰緊隨其後。
其餘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咬牙,也跟了上去,“大人,我們現在去南大營麼?”
薛鵬道,“還去個屁,要重建左戍衛,讓左戍衛成為大曌第一軍,只能靠我們自己,去王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