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大的官職郡守一級的,離他們太遙遠裡,在許多人的心裡,其地位遠不如縣令。
“看來咱麼青陽鎮,這次真的是發生了什麼大案子,竟然連鎮長都驚動了。”
眾人談論著,此時鎮長含笑與縣令道,“大人,薛魁首家就在前面。”
眾人聞言頓時好奇了起來,
“難道薛魁首家出的大案子,這麼多的捕快差役,縣令大人有親自前來,該該不會是人命案吧?”
“這可上不好說啊,走,我們也跟上去看看。”
當下又有不少人有跟了上去,隊伍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不一會便有上百人,而且各種流言猜測也都冒了出來。
而此時九品鮮里老大媳婦正盤腿坐在凳子上,嗑著瓜子,大嘴一張,那瓜子咬得稀碎,然後用力的嚼著,口中還罵道,“該死的老二家的,你不得好死,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們全家都死在妖魔口中。”
老大媳婦狠狠咬著瓜子,似乎那瓜子就是薛母一般,自當日被狠狠羞辱了一頓,她心中就憋滿了怒火,加上九品鮮好久沒有一個客人進門,每天只有出賬,沒有進賬,她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無論是對薛濤還是薛老大都沒有半點好臉色。
現如今,趙氏身上的靈石花的差不多了,每天都吃她的喝她的,老大媳婦看趙氏也越發不順眼,便讓趙氏在鋪子裡幹活。
趙氏擦完一遍桌椅,只覺腰痠背痛,乾枯的右手摁著桌子,左手扶著腰,慢慢坐在凳子上。
如今她已經老了,身子骨不比從前了,再加上之前摔了一跤,又大病了一場,身子骨越發的經不起折騰了,所以這行動都得小心翼翼,若是再摔一跤,她的老命只怕就要交代了。
終於坐在凳子上,趙氏輕舒了一口氣,用手拍了拍有些痠疼的後背,可剛拍沒兩下,一旁的老大媳婦立刻走了過來,雙眼等著趙氏,用手指著趙氏的鼻子破口大罵道,“你個老東西,又偷懶,還不快去幹活。”
趙氏抬眼看著老大媳婦,目光充斥著淡淡的哀傷,老大家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有氣無力道,“大媳婦,娘已經擦了一遍了,都已經擦乾淨了。”
老大媳婦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乾淨就乾淨了,我還說沒幹淨,趕緊起來給我再擦一遍。”
老大媳婦怒吼著,只有看這老不死的幹活,她才覺得每天沒有白供她吃的,她心裡才舒坦些。
就在老大媳婦再準備罵幾句的時候,外面的吵聲也引起了老大媳婦的注意,老大媳婦走出去拽住一個人問道,“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幹什麼去了?”
那人道,“看到最前面的那個官沒,那就是本縣的縣令,他們都去薛魁首的一品閣,聽著好像是出了人命案子。”
“人命案子?”老大媳婦聽了雙眼放亮,頓時來了精神,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這種好事,我可得去看看。”
此時趙氏也聽到了老二家命案,心中咯噔一下,心中擔心了起來,可又想到老二媳婦那幅嘴臉,她心中不禁浮現一絲快意,“該,活該,自己淪落到今天,都是老二家害得,真是活該啊,這是是老天懲罰老二家的了。”
趙氏強撐著身體,拄著柺杖,也向著薛鵬家一品鮮走去,她一定要看看老二家的痛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