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的,看著薛母眼淚簌簌往下落,甚至都跪下了,一群等待看病的也是於心不忍,當下道,“反正我們都沒什麼大病,我們明天再來就是了。”
“誒,也不知是誰,攤上這麼個好媳婦啊!”
“散了,今天都散了。”
一眾人也都離開了,薛母感激道,“謝謝大夥,謝謝大夥。”
說著,薛母站了起來,看著李老先生道,“老先生,我們現在就走吧。”
李老先生緩緩開口,“青牛村據此十幾裡,你一路跑來已傷了身體,不可再疾行。”
“我已讓徒兒去套車了,你先休息一會,喝口水,等車套好了再走也不遲。”
薛母雖然心急如焚,卻也不得不坐了下來,呼吸逐漸平穩,她喝了杯中水。
不多時,車套好,李老先生帶著藥箱也出了門。
坐在車上,李老先生道,“小武,快些趕車。”
“好嘞,坐穩了嘍。”
小夥子鞭子一甩。
啪!
清脆響起劃破天際。
小夥子口中緊跟著爆喝一聲‘駕’,拉車的馬兒撒開蹄子,快速向著青牛村奔去。
骨碌骨碌,車軲轆快速轉動著,薛母還是覺得太慢了。
薛母從沒覺得青陽鎮到自己這段路是如此的漫長。
終於,家近在眼前。
馬車停了下來,薛母蹭地跳下車,連忙扶著李老先生進了院。
此時薛家人都圍在院內,小穎還伏在薛父的身上哭著。
李老先生一眼就看到了院正中的薛父,薛父此時已昏迷了過去,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他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將病人搬到房間裡去。”
“另外在找些油燈,有多少拿多少,不夠的去四周鄰里借一些。”
李老先生一落,薛家眾人頓時忙活了起來,將薛父搬進了房屋,四周點上了十幾盞油燈,將屋裡照得透亮。
李老先生先給薛父服下了一顆潤白的藥丸,用水給薛父喂服了下去。
隨後命人將其四肢牢牢綁住,將纏著布條的木棍讓他咬著,開啟藥箱,用棉沾著高濃度的酒,擦拭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