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滯，陳志堅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塞住了，一時半刻，竟是想不出什麼話，直至被餘超押回了維安局繼續審問，待他全部交代清楚過後，餘超這才明白陳志堅這番話的涵義。
他所用的手法並不高明，也沒有太多的陰謀詭計，像是抓住了這四個人的心態，急功近利、急躁還有貪功名利的想法是陳志堅所要找的突破口。
蘇建橋想要搭上魔都五大豪門世家的路子，覃晚晚想要投資賺大錢，陳家河想要在古董圈子裡揚名，至於凌昊天則是想要透過這一次讓凌家老爺子得知凌家還有這麼一位青年才俊。
而陳志堅看中這四個人急功近利的心態，親自、亦或者是派人去說服過來祥宇鑑定中心，這間鑑定中心平時也是沒有問題，但有問題的是鑑定中的學院報告。
餘超蓋上那一份資料和檔案，眼神帶著幾分銳利，“那港都歐陽臻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半真半假。”
陳志堅遲疑的聲音令她並不滿意，蹙起眉頭，拔高聲音道，“好好的給我說清楚！”
陳志堅的身體被斥的一顫，像倒豆子一般把港都這件事說出來。
“歐陽臻先生因病住院了，家族內部的家僕不受管控，其中歐陽家的管家兒子找到了我，他們現在在內陸找了一些像我這樣的商人進行合作，他們負責高仿古董的製作，而我們負責說服你們，負責找一家假的鑑定中心。”
“每成功一筆就會得到20萬的酬勞。”說到這，陳志堅眼眸似乎因為這一筆酬勞而微微亮起，然而卻很快湮滅了，“我原以為只要我小心一點，就查不到我身上。”
“哪怕你們之後發現是假的，那時候的鑑定中心也會搬離，再加上港都與魔都的距離，你們也只能打落牙齒血往肚裡吞。”陳志堅抿緊唇瓣，眼裡的光亮漸漸暗下去，悲傷、惱怒、不甘，種種情緒在眸中流轉。
餘超挑挑眉，忽然反問了一句，“那你呢？”
“我，我已經申請了M國綠卡，一旦發現不對勁，我就可以逃往M國。”
“M國？真是一個垃圾都收的國家。”餘超低聲嘲諷了一句，隨後丟了一句給陳志堅，“稍等會有人帶你過去見你佳人一面，7天過後上法庭。”
白熾燈下，中年男人低垂著臉，眼角不經意的滑落一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