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任誰生死危機之後,一睜開眼卻考慮的是女人這個問題,大概都會被歸類成不知死活的色胚。
可是他知道他不是。
他的年紀很沉穩,他不喜歡玩遊戲,也不擅長於在女人之間遊走。
自制力對於他不是難事。
以前的安然,第一面的印象就是一個看著單純年輕,實際上老奸巨猾的女孩,遊刃有餘的應付老劉的那一幕幕,還在記憶猶新,還有怎麼對付他們兄弟兩個。
幾乎是不欠,也不留下任何交集的機會,更不存在所謂的巴結逢迎,人家很明顯拉開了距離。
她那一成不變的冷冰冰的勁兒,讓他很是討厭。
總想要揭穿這個女孩背後的那一面醜陋的隱私。
可是現在這次危機成就了他們之間的一個紐帶,一個賴以生存的紐帶。
讓他們打破了很多舊有的慣性思維,看到了彼此真正的內心世界。
也看到了真實的彼此。
他只能平躺著動彈不得,而且按照他的感覺,他的頭部無法大幅度的動作,否則就眼冒金星。
一動的結果就是,安然立刻醒轉,她一直保持在半清醒狀態裡。
張開眼睛的一瞬間!手掌已經不自覺的按壓在他的胸口位置,感受到蓬勃的跳動頻率,安然終於放鬆下來。
“你醒了?現在感覺可能很糟糕,不過只要醒過來就是最好的一個結果。”安然拿著瓶子繼續給他灌水,這一次不是被動的給他灌下去,這一次是他清醒的狀態下,很配合的喝下去。
省了很多事。
“別試著坐起來“,她指導著。“否則你要是昏倒的話可能會害得我把水灑了。“說著她將右手臂伸到他的脖子下面,把他整個人抬起一部分,讓他的上半身可以舉高,這個姿勢使他的臉貼著她的胸口。
這種感覺很微妙,顯然安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要不然也不會做的如此自如。
冰涼的液體滋潤著腫脹的口腔和沙啞的喉嚨,幾乎一喝下去就立刻給吸收了。
當她又把杯子移到他嘴邊時,他盡力的微微搖了搖頭,“我喝不下去了。”
記憶裡,她應該給他喝了無數次水,現在不過是繼續重複無數次裡的一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