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他們家兩個人都倒下了。
張汝謙幾乎是焦頭爛額。
曾璐守在張汝菁跟前,張汝謙守在老頭子跟前。
多虧了安然和曾璐一直互相替換,晚上來幫著照顧張汝菁,要不然曾璐也要倒下了。
他們家裡還有一個孩子呢。
這能不讓人揪心啊。
安然不來不行,張教授家裡算是雪上加霜,多虧自己的新學期開課,課程不緊張,算是自己唯一可以幫忙的地方。
安然唯一覺得懊悔的就是,就算自己的提醒已經來到了,可是張汝菁還是要面對殘酷的現實。
一個駭人聽聞的兇殘婆婆和一個搖擺不定的丈夫就夠讓人絕望了。
多虧孩子沒事。
萬幸孩子沒事。
安然有時候想起來都會為張汝菁感到難過,要是她處在張汝菁上輩子的位置恐怕不會比張汝菁更好。
一邊照顧張汝菁,一邊還要照顧孩子。
張教授是要報警的,也報警了。
這樣的惡毒的事件,他們不能想象,要是晚到一會兒,那個孩子會怎麼樣。
太讓人心裡發慌。
那是一條命。
張教授是真的忍無可忍,他可以忍受因為重男輕女對自己的女兒不好,冷言冷語,或者對待外孫女各種不待見,那是人之常情,他們不能要求別人和他們的思想保持一致,起碼可以容忍。
可是現在不是簡簡單單冷暴力的事情,是惡劣的真正暴力。
這是謀害一條命。
張教授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
他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時刻在危險之中。
一想到外孫女差一點被活埋了。
張教授就有些怒不可遏。
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出來殘害人,不讓她知道法律是幹什麼的,這種人就會死性不改。
當天下午,久未露面的朱福出現在了醫院張汝菁的病房裡。
一臉的鬍子拉碴,滿臉的頹廢和驚慌。
“菁菁,菁菁,你怎麼樣了?孩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