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人打定了主意,這一次絕不妥協。
要不然這孩子有一就有二,這一次自殺得逞了下一次還不定要鬧什麼么蛾子。
方麗英一抬頭就看到了父母氣勢沖沖的樣子,一緊張,立刻把手裡的信封不動聲色地塞到了安然的手裡。
這些錢要是落到了父母手裡,一分錢她也別想落下。
自己爹媽的心性,她還能不清楚,恐怕這兩個人以為自己是想要用這件事來要挾他們。
果然姜萍一看見方麗英,直接衝了過來,衝過來二話不說,一手攥出了方麗英的手腕子。
“走,你你個死丫頭,趕緊給我回家,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方父也是瞪一眼閨女,扭頭揹著手就往家裡走。
方麗英無奈的被拉拉扯扯,牽著就要往校門外走。
安然突然從斜插裡衝出來一下子攔在了三個人的面前。
“伯父伯母,請你們等一下。”
她怎麼會不瞭解方麗英的父母,這兩個人除了打就是罵,根本沒有什麼任何商量和溝通的餘地,在他們心目中,閨女就是賠錢貨,而且是可以交換的貨物。
只要可以給家裡帶來收益,恐怕方麗英可以隨隨便便賣給任何人。
方麗英剛剛才從樓上下來,自己安撫了她,但是人的情緒還沒有完全平穩下來了,如果回去了之後,和父母之間的衝突爆發,甚至這兩口子很有可能劈頭蓋臉的打一頓。
這種解決問題的方法只可能激化方麗英內心的那種情緒。
一旦再一次鑽進牛角尖兒,尤其是到了晚上之後,方麗英在自己家裡,難不成自己能二十四小時去守著她?
到時候說不準晚上就從他們自家的那個七層樓上跳下去。
安然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朋友,明明已經從那個死亡的陷阱裡跳出來,卻再一次被這一對父母給推進去。
人都有活著的權利。
姜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安然,就是這個眼前的姑娘,非要去拯救什麼自己的閨女,要不然說不準桂姨帶著自己閨女已經到了那裡上班,說不準一個月就能有2000塊錢。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媽居然還認為桂姨是好的,認為警察是弄誤會了。
姜萍看著安然可沒多高興,這個死丫頭怎麼那麼愛管閒事。
“安然,你趕緊回去上課吧,這是我們家的閨女,想打想罵,那是我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好好的管好你自己,少插手別人的家務事。
我家閨女姓方不姓簡,那是我的親生閨女,其他人誰也管不著。”
一回頭拉著方麗英罵罵咧咧,“你看看你沒事兒學什麼跳樓,好的不學淨學壞的。你以為跳樓怎麼了?跳樓你媽就怕了。我告訴你沒有那兩萬塊錢,你休想跳出老孃的手掌心兒。
我是你親媽,我生了你養了你一場,你就是把你賣了,那也是應該的,你的命是我給的,你這輩子都得我說了算。
我告訴你你想跳樓,老孃不怕!想跳儘管跳。看看你死了,老孃會不會掉一滴眼淚?”
這話相當刻薄和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