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你什麼意思,沒完了是吧!”
他衝上來就要打人,華十二眼皮都不抬,這小子就被帽子叔叔拿下了,開什麼玩笑,電視臺新聞組副製片人這身皮,要是在警局裡受傷,那得造成多大影響啊。
華十二淡淡的道:“同志,像我這麼仗義執言,三觀正直,勇於與黑惡勢力抗爭的媒體人,是不是容易遭到報復啊,你看他要打我的樣子,我好害怕啊,你們可要保護我啊!”
他說完還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左右看看沒有菸灰缸就放棄了來一根兒的打算!
所有人:“.”你特麼那是害怕麼,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帽子叔叔指著鍾曉陽警告道:“不想被銬起來,就老實點聽見了麼!”
鍾曉陽跟華十二來勁,可在帽子叔叔面前乖巧的不像話,面對警告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
華十二看都不看鐘曉陽一眼,對帽子叔叔說道:“剛才有關尋釁滋事的問題”
帽子叔叔一臉為難:“這樣吧陳製片,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打電話請示一下!”
華十二點了點頭:“應該的,您幫我問問能負責的同志,需要我們電視臺調一個採訪組過來,宣揚一下咱們同志秉公辦案時的正面形象嗎?”
帽子叔叔深深地看了華十二一眼,點頭道:“我會和我們所長說明情況的!”
他說完讓另一個帽子叔叔留在這裡,自己進去打電話了。
鍾曉芹表情複雜的走到華十二身邊:
“陳嶼,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清楚,鍾曉陽的那個朋友是衝動了一些,可他也沒有打到你,你也沒有必要抓住對方錯處不放,這有點公報私仇了吧!”
華十二冷冷看了鍾曉芹一眼,眼裡的冰冷讓鍾曉芹感覺心裡一寒,結婚三年,就算夫妻吵架,陳嶼也沒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就在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許幻山連忙上來打圓場:
“曉芹,這事兒還是讓帽子叔叔秉公處理吧,你們兩個犯不著因為這點事傷了和氣!”
鍾曉芹被勸退了,但兩眼無神,顯然被華十二看那一眼傷到了。
過了一會,陳嶼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是個陌生號碼,華十二看了一眼帽子叔叔離開的方向,按下了接通鍵:
“哪位?”
對面聲音十分誠懇:
“陳記者您好,我是嚴明的父親,請您千萬別掛聽我說完!”
“嚴明他現在腿部骨折,渾身多處軟組織挫傷,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他不對,但他現在這樣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公交車和乘客那邊,我們會跟傷者協商,醫藥費、誤工費,我們三倍賠償,一定取得傷者的諒解。”
“至於您這裡我們家決定賠償您十萬塊錢,等嚴明傷好了,我會讓他當面跟您道歉,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可以麼!”
華十二嗯了一聲:“你是一個好父親,乘客方面的賠償就按照你說的做,至於你說賠我的錢,就捐給希望工程吧,至於道歉就算了,這件事在我這邊,就到此為止!”
對面連連道謝,華十二說了句不用,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說起來嚴明也不是正主兒,華十二當時也沒想到有乘客會受傷,之所以抓住嚴明不放,也是為了給那些受到此事牽連的乘客,多爭取一些賠償而已,現在目的達到,自然不會非要踩死對方。
至於對方承諾賠償那十萬,華十二根本就沒看在眼裡,而且,呵呵,這種事情他見多了,他要是收了這錢,就會授人以柄,到時候人家反過來告他一個敲詐什麼的,也是麻煩。
結束通話電話不到兩分鐘,之前那個帽子叔叔就走了回來,華十二滿含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嚴明父親那麼快就能聯絡上他,誰提供的號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