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們都會後悔，如果這時候有一方表明了心跡，他們便不會錯過那麼多年。
*
黑色SUV內。
顧禾澤掃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許宓，敲敲方向盤，問：“我一會兒有事，先送你回去？”
許宓抬了抬眼皮，她倦倦地偏頭看顧禾澤：“我……”
為自己即將說出來的話感到尷尬，許宓別過頭，望著前方的景物淡淡道：“你可以借我點錢嗎？我去住個旅館，我最近不想回許家。”
沒有辦法，除去買通報社的那一次，她沒怎麼用過許家的錢，此時此刻她就有一個手機在身旁，繫結手機的銀行卡也沒有多少錢了。
這話說完，車內安靜了幾秒。
於是許宓第一次知道，求人是一件這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她剛尷尬地垂下眸子，下一刻一隻大手揉上她的頭頂。
“先住我那吧，不收你錢。”
他的聲音低沉染笑，讓車內的尷尬氣氛散得一乾二淨。
“那不行，我不能白住你的地方。”
顧禾澤摸出煙盒，熟練地點菸，他吸了一口，低低地笑了：“真不用，回頭教你開車，等我喝酒了，你當我代駕。”
“呃……說起來你剛剛好像喝酒了……”嘀咕了一聲，許宓換了個話頭，“可是我駕照一時半會下不來。”
顧禾澤自動忽略她前面那一句話，哼笑：“沒事，等你進去了我再去撈你。”
許宓：“……”
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