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連閃,三名土人獵手的脖頸血液噴濺,傷口極深,他們整個脖子幾乎被刺穿,巨大的傷口中明顯可以看見一股赤黑法力肆虐。
赤氣為心火,黑氣為腎水,兩股法力徹底相融就是真正的坎離水火劍氣,但此時荊子棘並未將其徹底修成,只是強行捏合,這三名土人瘋狂調動體內力量壓制這股入體異力,引的水火二氣立刻失衡,瞬間爆了開來。
“嘭嘭嘭”連續劇響,中劍的土人不及一聲哀嚎,脖子瞬間炸斷,鮮血如泉湧,三顆大好頭顱如被斬首般高高飛起。
“格魯!”
“雅西!”
“尼咖!”
剩餘四名土人眼見朝夕共處的族人以如此悽慘的方式死去,眼睛頓時紅了,吶喊著一同提矛前撲。
他們腦中閃過相同念頭:這黑髮邪靈選擇硬碰硬,法力定有損耗,必須要趁其回力的時候殺了,決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
“刷刷刷刷”四道破空聲響起,四名獵手多方位分擊的木矛卻只命中幻影,原來那剛剛殘害了他們族人的黑髮邪靈已經快步飛身後退。
剛剛,荊子棘破開三矛瞬刺三人,看也不看戰果直接後撤,果然避開了剩餘土人獵手的含恨一擊。
後退中的荊子棘眯著眼睛緊盯敵手,一邊暗運法力撫平手臂痠痛,心中暗想:
“這些土人戰士的武器是實體法器,而且他們的力量也更強了。”
剛剛硬碰硬強殺三人,他手臂也在反震中受創,此時正有些痠麻。
戴澤身前,塔克族獵手高高拋飛的頭顱到了最高點後落下,在這個過程中化作點點靈光飛散。
就在這靈光灑到戴澤身前的瞬間,這青年模樣臉上塗著油彩的巫醫眼中如同毒蛇般兇狠陰戾鎖定敵人,一抬骨杖點向荊子棘,一道慘白光噴向數米外的荊子棘。
巫毒術,劇毒之觸!
劇毒之觸兼具破甲與劇毒之效,是第二層靈海剛復甦,還遠沒恢復全盛狀態的戴澤所能用巫毒術中威力最大的一種,中招者血肉撕裂,毒氣順血腐蝕全身。
此時正是荊子棘剛剛暴起殺人後撤,體力法力暫落低點的時候,戴澤又趁著死去同胞靈光遮掩視線的瞬間施法,雖荊子棘專注盯著敵人,但還是因靈光遮掩反應慢了一瞬。
就這一瞬,慘白光化作蛇頭撲咬來,他還有些痠軟的手臂抬劍欲擋,法劍碰擦了蛇頭一側,兩者碰撞中蛇頭震動破碎小半,剩餘大半則一口咬中荊子棘左肩。
頓時,玄袍表面破開,一點血花濺出。
幸虧這玄袍乃法衣,內有軟甲,對火器和法術都有一定防禦能力,為荊子棘擋下大半傷害,但餘威還是破開了他的皮肉。
“嘶……”
荊子棘一聲悶哼,這疼痛倒沒什麼,但有一股陰毒劇烈的異力在其左臂中滲透,轉眼間,只破了層皮的傷口已經麻癢腫大,在他感知中,血液都在迅速發黑。
四名土人獵手剛刺空,就見戴澤大人的法術打在了這黑髮邪靈身上,頓時眼睛發紅的撲了過去。
荊子棘只感覺身體發軟,這一口氣在異力滲入的情況下沒喘過來,又見四名土人撲來,立刻怒吼一聲不退反進,抬劍欲刺。
塔克族四名獵手雖技藝千錘百煉,但在這先祖賜福之地中生存千百年,卻失了他們還是活人時的一腔血勇,見這黑髮異族如獵豹般撲來,第一反應都是舉矛格擋。
一無所有者,恨天怨地最是兇殘,動輒殺戮弱者發洩怨氣;而上位者錦衣玉食家財萬貫,因衣食無憂生活愜意,為繼續過這樣的生活都很理性,也能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