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筠一腳把油門踩到底,幾乎是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倏地超越了摩托車賽手。
真真切切體驗到了,人在前面飛,魂在後面追的刺激感。
在這樣的極限速度下,大腦內分泌出能激發快樂的因子,獲得了極致的快感。
就是沒有害怕的感覺了。
四百米的賽道,只花了幾秒的時間便完成了。
即便是直線加速賽,齊南思也在這場比賽中獲得了極限的刺激感和快感,積累了多年的委屈與折磨,曾經受過的傷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車越過了終點線停下。
裴筠解了自己的安全帶,側身給她解開安全帶。
齊南思抱住他的脖子,控制不住地哭了。
哭聲悶在頭盔裡,聽著異常壓抑。
裴筠把人抱過來,擁進自己懷裡,把自己的和她的頭盔取下來,黑眸裡全是心疼,但什麼都沒說,只是拍著她的背無聲安撫她。
她哽噎著:“裴筠,對不起,我知道你為什麼會賽車,為什麼會熱愛上賽車了......”
她的逃避和放棄,給他帶來很多壓抑的痛苦,他迷戀上賽車這樣的極限賽事帶來的刺激感來緩解內心的壓抑。
而她今天也體驗到了。
一種極致體驗的宣洩方式。
裴筠感受到她滿滿的自責和心疼,他也既有心疼又是有一股滿足感快溢位來了。
她這樣,說明自己在她心裡的有很重要的位置,她對自己的喜歡越來越多了。
何以不滿足?
“不用說對不起,我都明白。”他溫柔的聲音裡帶著安撫。
傅岸和沈樂恆走到車窗邊,臉上帶有擔憂,尤其是宋微雨,臉上都是焦急。
傅岸用手指扣了扣車窗玻璃,道:“怎麼了?出什麼問題了嗎?”
聽到聲音,齊南思立刻擦掉了眼淚,洗了洗鼻子。
冷靜下來之後,看著車窗外的幾個人,羞赧地爬回自己的位置,然後下車。
裴筠不禁抿唇一笑,也開啟車門下車。
見兩人安然無恙,幾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沈樂恆惡狠狠的語氣:“你小子嚇死人了,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這麼一說,齊南思更加羞愧了。
裴筠看了他一眼,剛想說話,便看見另外兩個跑車賽手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