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麼人,傷害了你,都得付出血一樣的代價。
喬輕衣神色平靜,眼睛深處卻蘊含著濃烈的殺機。
沐無雙察覺到了這份殺機。
容雅惜自是瞭解喬輕衣心中的憤怒,是以站在原地,沉默不語,不發一言。
徐若風默默地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哥哥的床頭櫃上。
喬輕衣接過了茶,一點一點的喂進徐墨白乾涸的嘴裡。
“走吧,讓他們兩個人單獨待一會。”容雅惜拉著沐無雙離開,離開之際,容雅惜喚了一聲:“若風,你也出來吧。”
徐若風應了一聲,擔憂地看著哥哥與姐姐,沉默著起身,然後轉過了頭離去。
偌大的病房內,喬輕衣握著徐墨白的手,又是笑著又是哭著,所有的情緒皆化作這一刻的淚,緩緩落下。
“小白,只要你活著就好。”喬輕衣輕輕笑道:“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他,現在我只希望你快快好起來。”
沉睡的男人閉著眼睛,無法道出一句話。
喬輕衣悵然道:“小白,今天……我知道了一件大事。”
“原來我的爸爸,其實是我的親舅舅。我的親生母親叫做喬明月,是他的親姐姐。而我的父親……卻不知道他是誰。”
喬輕衣輕聲說著,倏然笑了笑。
“你說你也不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那麼我們……還真是一樣的境遇。”
“不過,索性你我都有好的父母,爸爸媽媽……不,應該是舅舅和舅媽。他們把我們當做親生子女一樣看待,極盡寵愛,把一生都奉獻給了我們。這是我們永遠也無法償還的。”
說著說著,喬輕衣卻又想到了那個不知其面的親生父親。
想起了母親對他的悲傷絕望。
心底裡一股涼意襲來,不禁令她覺得寒意森森。
“如果我的那位親生父親,就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那該怎麼辦?”喬輕衣呢喃問道。
這種事實,讓喬輕衣覺得心慌又心驚。
一段塵封的上輩過往,總有著數不清的深刻仇怨,等著他們這些小輩去一段一段的揭開。
“我等你醒過來,陪我一起去遊戲中尋找答案。”喬輕衣俯下身,在徐墨白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隨後幽深地望著他,緩緩放下徐墨白的手,起身離去。
開啟了病房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徐若風擔憂的臉。
喬輕衣嘆氣:“若風,你還有通告要跑,別再陪著我了,去忙你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