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堯嫌棄的扭過頭,語氣有點不耐,“你身上什麼味道。又帶哪個婆娘回家浪了?”
我悻悻的放開他,接過他手中提著的東西,略微有點尷尬,“什麼帶回家浪,公司前輩李姐好心過來看看我。”
柏堯抬起頭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冷哼,而後也不接話徑直走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金針菇送入口中。
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我進入廚房拿了兩把勺子。
回來後發現柏堯已經放下了筷子,正在咕嚕嚕吸著奶茶,沒有再動一口桌子上的菜。
我有點疑惑,把凳子拉到他身旁坐下來遞給他勺子,他也不接,扭過頭繼續咕嚕嚕吸奶茶。
拿起筷子夾起金針菇一嘗,我總算知道他為何只是咕嚕嚕喝奶茶了,把醬油當成醋放下去了,除了鹹沒有第二個味道。苦著臉放下筷子,叉起一個魚丸送入口中。嗯,還行。
我小心翼翼的叉起魚丸送到柏堯嘴邊,他也不矯情張開嘴巴吃進去,雖然還是咕嚕嚕吸著奶茶,不過臉色倒好看多了。
我放下叉子伸出手揉他的臉,肉呼呼的圓臉揉起來手感挺好,不過就是眼鏡太礙事了。把眼鏡拿下來,剛準備伸手再揉揉他肉呼呼的臉蛋,就見到他預備殺人般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著我,我頭皮一緊趕緊再給他喂一顆魚丸,然後放下蠢蠢欲動的手,老老實實吃西瓜。
組隊打完遊戲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好說歹說,他總算是願意留下來了。趁柏堯不情不願拿著綠油油的小恐龍睡衣去洗澡時,我再次檢查了一下家裡的門窗,確認全部鎖好之後,才重新回到臥室。
兩個人聊了會人生後,就抱著各自的宅男女神抱枕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柏堯搖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還有點迷糊,但是感覺身體有點沉重,右手的手指也有點痠疼。
剛睡醒的柏堯頭髮全部炸了起來,平日裡前面那撮遮住眼睛的劉海也不甘示弱,中分了出來。一邊向左一邊向右頂在頭頂上如同小強的觸鬚一般。
他手中拿著昨天寫著紅字的筆記本,指著上面的字。
“你寫的?”
我打了個哈欠,抓抓同樣炸毛的頭髮,“不是我寫的。不知道誰惡作劇在我的筆記本上用紅筆寫的這些字。”
柏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把筆記本豎起來,問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為什麼要寫兩頁?”
我有點發蒙,接過筆記本。柏堯站起身去衛生間洗漱,我翻開第二頁,看到那行字的時候,我整個人血液往上湧,一瞬間全身冰冷,背後甚至冒出了冷汗。
“還給我,把我的人生還給我!”
一樣用力,一樣的一筆一劃,一樣的紅色字跡,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第二頁,多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