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道:“說。”
夏梔道:“您現在的樣子,老爺和老夫人看了,一定很心痛,進而更加遷怒少奶奶,其實這完全沒必要的,對吧?
不管是老爺、老夫人,還是少奶奶,大家都是一心為了您,只要您好起來,大家的關係也就能緩和了,而這,都在先生的一念之間。”
傅朔猛地看向她,原本憂鬱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要我接受厲景琛的幫助,這絕無可能!”
夏梔撇了撇嘴,這個男人,還真是冥頑不靈!
就在這時,一道男聲從門口響起:“其實,我從六年前就脫離厲家了。”
聞言,傅朔扭頭,朝門口的男人看去。
在和傅爸談完傅朔的病情後,楚墨剛進來拿行李,無意間聽到了傅朔這句話,忍不住道:“與其說我是厲景琛的人,倒不如說我是晚晚的朋友,我是受她之託,才來醫治你的。”
楚墨並沒有撒謊。
自從六年前,陸晚晚意外墜海後,楚墨便因為看不慣厲家人的做法,而向厲元忠提出了辭職。
脫離厲家後,他不再需要奉命行事,所以才會發生厲輕靈為了給林父治病,強行綁架他去林家的事。
傅朔眯了眯眼:“我憑什麼信你?”
“你愛信不信,又不是我像個廢人一樣的躺在這。”楚墨冷嗤一聲後,提起行李,轉身離開了。
傅朔被他激的握緊了拳頭,轉眼,卻見安安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爹地,我求求你,快點好起來吧!”
孩子的關心和勸慰,往往是最純粹的。
傅朔也許會懷疑其他人的險惡用心,但獨獨不會懷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