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落本不想摻和,但是卻沒想到這事兒卻叫宿梓墨知道了。
宿梓墨一得知穆凌落險些叫寧珍公主踢了肚子,這就跟捅了馬蜂窩一般。以往他不跟寧珍公主,是覺得不在乎。畢竟他再如何說,也而是個大男人,沒必要跟個女人斤斤計較。
但是,那並不代表,他能容忍寧珍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穆凌落,甚至還險些讓她受傷!
霎時,宿梓墨也拉著穆凌落給衝到德文帝跟前去尋公道了。
德文帝最近身體每況日下,哪怕是有國師傾染給他調養,但是他如今的情況,就像是一棵樹被蛀蟲給蛀空了,無論外表如何的光鮮亮麗,打扮得如何的青翠多姿,都無法掩藏他內裡的頹敗。這隻待有一日,內裡完全的耗空,那外表的光彩也會迅速地灰敗下去。
他頻繁地吐血,但宮裡宮外除卻國師傾染清楚他身體的具體情況,沒有任何人知曉了。就是那端謹親王都是無從得知的,他只以為有國師傾染看著,德文帝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國師傾染的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但是那並不代表他具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能力。
所以,德文帝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得到足夠的好轉,雖然沒有以前那般惡劣得快了,可國師傾染也已經是回天乏術了。
如今,德文帝沒想到,寧珍公主竟然還給他尋了事兒。
他現在對寧珍公主真是失望透頂了,如今他聽著賢國公夫人和理國公夫人聲淚俱下地指控,他只覺得一口血哽在了喉嚨裡,險些沒昏了過去。
而宿梓墨扶著臉色蒼白的穆凌落,也淡淡地控訴了一回,言辭間裡,滿是對寧珍公主險些害了穆凌落腹中的孩子而感到憤怒。
更讓德文帝震驚的是後頭寧珍公主對於這些指控,竟然還就認了。
“父皇,我是您的公主,我不是就應該得到世間最好的麼?這不是您曾經說過的麼?我是皇家的血脈,那就該站在她們頭上,我想讓黃子明娶我,我有什麼錯?既然他要娶夏非蓉那個賤人,我就弄死她,我得不到的,她也別想要。你不是說過麼?對於自己想要的,總是要努力去爭取的,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至於柳凌落腹中的孩子,不過是個賤種。誰讓她想要救那賤人,我就要……啊……”
寧珍公主還沒說完,就被德文帝揮扔來的硯臺給砸中了額頭,她疼得喊出了聲,額角都被那堅硬的硯臺給磕破了,嫣紅的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