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請人容易,求人難。
穆凌落當初被誤解至斯,而今江水寒再派人來接,她若是貿貿然就答應了,立即就前往,恐怕還會質疑其的專業性。
人總是這般,求不到的總覺得是好的,越是難就越是覺得好。唾手可得的,總歸是覺得太過容易,而不珍惜。
感情如是,求人如是。
所以,穆凌落拒絕了第一次的邀請。
那兩個侍衛滿懷信心的來,以為報出城主府的名號,穆凌落就會應承,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領情。
這實在是令他們感到憤怒,卻又莫可奈何。
“姑娘,我知道先前,是我們眼光狹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實在是以往碰見過無數回這種事情,所以我們而今才會草木皆兵。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姑娘責罰,我等定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當先那侍衛拱手致歉道。
後頭那個侍衛也跟著道:“是的,姑娘,我們,都是我們的錯。只要你能答應入城主府,給我們夫人治病,便是拿刀子剮我們的肉,我們都是毫無怨言的!”
說著,他們兩人就躬身行禮。
若是換了個旁的姑娘,恐怕還會被這樣的陣勢給嚇到,畢竟雍城城主在這邊境之處,可以稱得上是土皇帝了。這城主府的侍衛那就相當於是御林軍了,這般低聲下氣,旁人還不得誠惶誠恐的應了。
但穆凌落可不同旁人,若是換了穿越前,她還可能會覺得不忍心,但而今經過了兌變,她早已不同。
他們這看著是恭謹的姿態,但骨子裡卻並不見多少尊敬,不過是礙著城主江水寒的面子,這才伏低做小。
穆凌落一眼便瞧出了,而雖現在是雍城城主有求於她,但她卻也要從其身上得到一些東西,若是現在答應了,那就落了下乘了。
“我要兩位的血肉作甚?我也無意為難兩位,只是,而今我還有旁的事情,怕是顧不上城主夫人了。再說了,我不過是年輕人,也稱不上世外高人,雍城人才濟濟,想必定然能找到醫術高明的神醫為夫人診治,我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兩位說也不必苦苦相求,還是請回吧!”
穆凌落擺了擺手,就轉身離去,頓了頓,她又回頭,俏皮地挑了挑眉,“你們下次也不必來此尋我了,這兩日我就要離開了,還請你們也莫要為難此處的掌櫃。就這樣了!”
說完,她就邁步上樓,丟下兩位目瞪口呆的侍衛。
那兩位侍衛雖對外是個侍衛,但他們的家族在雍城也是有些名聲的,不然如何能當城主府的侍衛。
不然,他們的態度也不會如此張狂,便是他們放走了好不容易來的神醫,江水寒都不曾重罰,也不過是如此。
現在,他們也如何沒想到,穆凌落竟是這般的乾脆利落地拒絕了他們,連絲毫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如此他們還如何交差?
想到此,兩人都有些憤慨。
“這女子怎生如此的不識好歹?不若我去綁了她,就不怕她不給夫人治病!”當下,那暴躁的侍衛劉全就跳了起來,惱怒道。
另一人蔣輝忙攔住,“你做什麼呢?”
“難道你看得下去,被個婦人如此侮辱?我們都已經這般低聲下氣地求人了,她卻還給我們甩臉子?以我二人的家境,何曾受過這種的苦?我父親特地安排了做這個,不過是想著能尋個有用的神醫,治好了夫人後,我們家……”說到這,劉全忙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