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迷霧谷”回來後,龍承宇並沒有聽大家的話馬上休息,而是第一時間再次幫寧正文進行了針炙,這一次寧正文腿上的顫抖和麻痛感更強烈了。寧明強等幾個一起上山找龍承宇的村民,聽說龍承宇要給寧正文治腿,也沒有急著走。現在見寧正文的腳真的有反應,都是佩服不已。
“照這樣下去,我伯伯的腿是不是再針灸幾次就好了?”寧佳欣見狀,欣喜地問道。寧正午夫婦也同樣滿懷期待。
“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目前的針灸還只是幫忙梳理他腳上的經絡,清除舊疾隱患。現在你伯伯的腳會有反應,只能說明經絡神經開始有了反應,這是好事。
這就為下一步治療打下了基礎。但是這畢竟是在外界刺激下的反應,離他自主控制自己的腳,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要結合服藥和針灸,慢慢調理。”龍承宇解釋道。
“不急,不急,至少龍醫生比以前的醫生都管用。”寧明強在一邊勸說道。
“那治療,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呢?”寧佳欣有些為難地問道。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至少要三到五個月才能有初步的成效,要完全好的話,估計需要一兩年時間調理了。”龍承宇知道寧佳欣的顧慮,但也不得不實話實說。
龍承宇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都是臉色微變。寧正文兄弟也知道了寧佳欣的顧慮。壩上村與潭州相距很遠,要一天左右車程。
寧佳欣這一次是趁著中秋節假期才回來的,以後的治療呢?龍承宇得上班、寧佳欣得上學,不能呆在壩上村,也不能天天往壩上村跑,那這治療就是個問題了。
“沒事,龍醫生只要留下藥方,咱們按著藥方抓藥吃就是了。再說,我也一大把年紀了,能治成啥樣就啥樣,我也不在意了。”寧正文首先開口,安慰大家道。
“光吃藥怎麼行,當然要配合龍承宇的針灸了……”寧佳欣知道寧正文是不想拖累自己,當即打斷了他的話,“既然有效果,咱們就得不折不扣地堅持治療,至於其他難題,我們再慢慢想辦法。”
“是啊,是啊,辦法總比困難多嗎。”龍承宇也介面說道。接下來,龍承宇又為寧正午夫婦開出了第一張藥方。
綜合寧正午夫婦買來的藥,和龍承宇從山上採來的藥,完全夠湊齊這藥方所需要的藥材了,龍承宇配好藥,交到寧正午手中,又特意交待道:“這是排解你們體內之前服用的那些斑駁龐雜藥力的,你們服用後,會有拉肚子現象,那很正常,說明在排毒。”
寧正午夫婦點頭答應,拿了藥方,準備回家去熬。寧正午本來想讓寧正文搬到自己家去住的,但是寧正文想到寧佳欣、龍承宇也在,自己弟弟家本就不寬敞,只怕不方便,索性暫時沒有答應。
寧正午走到廟門口時,從廟外迎面走來了幾個人,當先一個頭發半白,披掛著外衣的老漢打量著廟內情況,冷笑著說道:“喲,正好都在啊,那事情就好辦了!”
“傳發叔,這是要辦什麼事啊?”寧明強見到老漢,先是一愣,隨即便警惕地問道。寧正午、寧正文兄弟等人眼中則是閃過一絲忌憚。
龍承宇從寧明強的稱呼和眾人的反應中,大概猜出了來人應該就是寧長勇的父親,壩上村的村長寧傳發。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同寧傳發一起來的,除了寧長勇之外,還有三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寧長勇對龍承宇似乎有些害怕,有意無意地躲在那三位警服男子後面。
那三個警服男子,一個三四十歲,另兩個只有二十來歲。從服裝上看,中年男子的警服正式一些,警\徽、警\號齊全,另兩人的服裝才有點隨意。
龍承宇推測,那中年男子估計是真正的警員,另兩個應該算是協警之類的。看到寧長勇,龍承宇又更進一步想到,寧傳發帶三位警察,只怕是衝著自己來的。
“辦什麼事?辦人犯了法的事!沒看我連鎮派出所的盧所長都帶來了嗎?”寧傳發指了指那位中年警服男子,傲然地看向寧明強道。
“傳發老弟,你這話怎麼說,我這破廟裡難道還有人犯法不成。”寧正文也想到了寧傳發來者不善,但是仍然強裝鎮定地問道。
“哼,你們也不用裝蒜了。昨天長勇在你這破廟裡被打,你們難道沒有看見。我今天帶盧所長來,就是來抓打人兇犯的。”寧傳發惡狠狠地盯向龍承宇道。
“你就是龍承宇吧?昨晚打人的是你?”那盧所長也很合時宜地走向龍承宇面前,陰沉著臉說道。
龍承宇面隊盧所長的逼問,絲毫不懼,反而上前一步,與他對視著說道:“盧所長是嗎?你這話說得太武斷了吧。你只聽片面之詞,根本沒有調查就認定寧長勇是被人打了,怎麼不說是他打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