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會是心虛了吧?世上最年輕的劍聖也不敢對那種劍術作出評價?”
男子沒有放棄,他手背弓起,作傳話筒式的緊貼在同伴耳邊,用只有彼此才能夠聽清楚的音量嘲諷著。
“在下,沒有承認過那種稱號。”
長髮武士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沙啞,就比男子的煙嗓清澈了半成。
“嘿嘿,所以你承認了那個人有步入高階的潛質?”
男人離開他的耳邊,用嬉笑打鬧來消磨無聊的時光。
“在下,不斬那些無聊的東西。”
孤傲的宣言下是冷靜,武士的言語和他將手置於劍柄上的氣勢證明了這句話的可信度,男人攤著手算是預設了這個被強行結束的話題。
身影搖曳,站立在大門中央的來賓開始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又一副面具被給出。
“給給給,這是我們兩個人,隨便看,不過最好快一些,要不然在裡面等我們的人要著急了。”
終於是輪到了苦等許久的男人,他激動的如同被家長領著帶去雜貨鋪購買玩具的孩童一樣,讓排在他們身後,一直用斜視目光看著他們的肥碩女人對其更加鄙夷,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彷彿距離他太近會沾染到什麼難以挽回的後果。
銷燬信封,掀開箱子,以男人所站在的角度勉強能看到其中全是面具,有紅色,灰色,白色,它們擺放的方式十分混亂,可這不影響黑袍人對其的挑選,按照邀請函的不同,來賓能夠拿到的面具也就不同。
男子他們獲得的就是兩副純白的面具,被黑袍人雙手恭敬地遞出,被長髮武士視若無睹地接過。
面具沒有預留鼻孔和眼睛的位置,渾然一體,就像是剛脫離製作工坊,就被人拿走使用的感覺,還來不及雕刻細節,只能依仗於本身靠譜的質量來討好使用者。
當然,這種想法不過是男人無根據的胡思亂想罷了,置身於上古傳送門中,細膩柔軟的皮革貼合面部,沒有絲毫生硬的感覺,呼吸通暢,視線清晰,甚至對元素的感應都細緻了一些,這是一件廉價的制式元素道具,看得出血緣在確保來賓的隱私方面很是在乎。
還不等戴圓簷帽的男子將面具的體驗感受分析完畢,就發現周圍的環境已經發生了改變,呼吸之間,他們便來到了血緣內部,這是洞穴之中,可無論是光線還是空間,都無比的舒適。
走出用石階環繞的巨大傳送門,這接待廳的佈置立刻盡收眼底,臺階之下是一片平地,進行修剪過的盆狀灌木間隔擺放,用自然的手段構築出引導,道路的盡頭立著兩個人,笑容極為標準,眉眼彎曲,嘴角上揚,以黑色為主的服飾中赫然摻雜了一條暗紅色的圍脖。
古怪,這是男子對其的描述,在已經是快要接近夏天的天氣下又何必需要捂的這般嚴實,更別說著大廳的舒適體感。
“兩位好,請問是要去往哪個廳?”
走過迎接來客的門童,在邊上的一直等著的侍女就走上前來,雙手交持,先是鞠了個一百度的躬,然後才側身抬手向他們兩個剛剛來到此處的人詢問著目標。
“誒,那個,我們是要去哪裡來著?”
男子思考片刻,發現想不起來預定的目的地了,無奈地轉頭看向了身旁瞧不出表情的同伴。
“泰萊,泰萊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