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一個小小的學徒,手中就算拿著月光也不可能比得過您,您揮揮手就抵得上我大半天的戰果。”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萊克只得絞盡腦汁,去挖掘能用到的話術。
“我為自己的愚蠢向您道歉,這絕對是我的問題,是我不經過大腦思考就想當然的胡言亂語了。”
他態度誠懇,鞠著七十度的躬,就差跪在地上磕著響頭。
“真的?”
如果是其他人講的,瑪麗絕對會視其為蒼白的狡辯,但這是萊克說的,和印象相符的語境不得不讓她遲疑。
“絕對是真的!我可以向泰萊神起誓!”
眼看自己的話術起到一定效果,萊克立馬乘勝追擊,高舉手掌,對著那不太可能關注到他的至高存在許諾。
“如果發誓就能夠約束一個人的話,那也不需要用契約和法律來行事了,大家都當著自己所信仰的物件起誓不就完了?”
瑪麗對此嗤之以鼻,絲毫不把萊克的發言當回事情,她需要一些其他的辦法,比看不見摸不到的口頭協議要好許多的那種。
“所以?”
萊克聽出了瑪麗女士並未將她想要說的話全部講出,而是還在猶豫,認為是事情有了轉機的他急忙追問。
“所以?所以你要和我一起走,同我一起直面血緣的首領。以此來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
瑪麗被萊克這種理所應當的承接給整笑了,她趾高氣昂地命令少年,其餘不言明的話語都在手中微微發光的鏈子中展示出來,要麼接受能夠苟活,要麼拒絕直接死亡。
“可以!”
這看似自由的道路沒有分叉,萊克只能選擇接受。
“呵。”
一聲冷笑過後,瑪麗沒有再說別的,她晃動手腕,將光芒黯淡,然後也不去管萊克接下來的舉動。
開始為她那已經準備完畢,可以封裝的儀式繼續忙碌著。
看著背對自己的瑪麗,萊克臉上的五官都在抖動,這是激動還是恐懼?
他想應該是都有,從危險到極度危險,這大概就是溫水和沸水之間的區別,程度跟著影響程度的變化而攀升。
“說話不走腦子這個問題真該想辦法解決一下了。”
又是老生常談地自責,沒有半點作用的念頭除了自我安慰以外別無他用。
萊克將藏在腰後的月光拿出,最後一次檢查著它的完整度。
他認為瑪麗女士在之後的戰鬥怕不是會放養自己,畢竟是得罪過她的人,哪還有什麼心情去照看。
月光的表面並沒有了當初從老爹那拿來的光滑平整,經過多次的混戰後,它早就破爛不堪,劃痕和凹陷佈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