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不二峰子的目光不敢離開巫師,就連向魯判問話都只能稍稍側過腦袋。
“很狂,完全不怕我近身,蠱蟲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經過馴化的模樣,完全沒有元素波動,很不對勁。”
魯判回來得十分順利,順利到他對於自己究竟對於血緣是否重要都產生了懷疑,他可是聽說那個新任的首領可是在暗世界裡面發出懸賞令,說只要抓住自己就能夠提出任何他能夠辦到的要求。怎麼那個巫師不光沒有想要快些抓住自己,相反還在發現自己後示威,任由他逃離。
“至少在我見過的那幾次中,他確實如此,完全不把我這個中階巔峰的武者當回事,他不知道我只要接近他,他必死無疑嗎?”
說道這個,不二峰子的氣忽然就升了起來,本來她也算是暗世界中的一號人物,諸多勢力都向她發出過邀請函,希望能夠加入,只是她自在慣了,不需要那種束縛來讓自己的人生變得單調,可這不代表她就孱弱了,相反精通易容和近身搏鬥的她不僅是偷盜的好手,刺殺和毒殺也同樣擅長。
“如果是在幾百年前我還能夠理解,可現在這元素沉寂的末法時代他憑什麼啊?不知道許多威力強大的古老法術都已經失傳了,現在最強大的法術都只能夠企及曾經的高階甚至是中階法術。”
同樣無法理解的魯判緊皺眉頭思考著這個問題,試圖利用自己走南闖北的知識來翻找出可能的線索。
“還是沒有動,他只是在魯判先生你離開後將那些還存活的蟲子收攏,哪怕是比剛才少了那麼多也無動於衷,就好像他並不在意這些東西。”
萊克很希望自己能夠幫助到魯判,在這個時候有一些作用,於是開始將不二峰子沒有講出的情況告知給因為全速奔跑而無法回頭檢視的大盜。
“他動了。”
在不二峰子的目光中,比之前那鋪天蓋地的蟲潮小上許多的蟲雲在聚集,從地上、石柱、甚至是石壁表面,不出三秒,堪比兩輛並排而行的遠行者號的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再衝擊一次他們還是可以的。
“魯判先生,天亮了之後真的就不能再使用剛才的那個發光的屏障了嗎?”
萊克首先想到的不是如何應對,而是逃避,在他看來,魯判那東啟的奇特法術威力很是不錯,只要將那些蟲子全部消磨光了,巫師的依仗的東西也自然會暴露,完全不需要再浪費時間去猜了。
“我都說了幾百年前還可以,現在這個情況,難啊。”
雖然魯判的語氣很輕鬆,像是在打趣,可冷漠的表情卻在表述主人的不滿,他確實是應了布提的請求來保護萊克,同樣也是願意為老爹付出生命的好友,可這並不代表他也可以對萊克做到如此地步。
“嗯,我會盡量照顧好自己的。”
聽出那大盜的不耐煩之意,萊克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明白自己力卑權輕,在人家面前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添頭,能夠正眼看自己恐怕都是仰仗老爹,他更加想要力量了,如果有了力量,那應該沒有人會看不起自己了吧?
抱著這種念頭,他的身子往後靠了靠,躲在幻術最中心的位置。
魯判和不二峰子自然得是迎戰,一方面是因為對幻術是否能夠發揮正確的作用而產生擔憂,另一方面則是害怕這並非單純的蟲潮衝擊,假設裡面被那巫師摻雜了什麼不易察覺到東西,就慘了。
烏壓壓的蟲雲在天上盤旋前行,慢悠悠的勁頭就好似散步,在魯判二人全神貫注戒備了半天之後才飛到他們頭頂。
守而不攻。
無形的壓迫感在他們頭頂堆積,想要出手又不知道巫師在如何打算,魯判焦急的很,就宛如熱鍋上的螞蟻,明知道死期將至,卻又尋不到出路,只得慢性死亡。
“試探一下?”
不二峰子開口問道。